“冒昧問您一個問題可以嗎”
“不用這么客氣,喊我中也就好。”中也生無可戀地拉下了被子。
“嗯可以嗎”
“嗯,可以的。”
得到了肯定答案的幸一郎嘴邊慢慢勾起了笑容,他望著頭頂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問出了那個自己莫名在意的問題。
“那個,請問您白天再找的那個人,那個名字叫矢琶羽的人、和我長得很像嗎”
中也是沒想過幸一郎會問這個問題的,一時間他還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嘛,臉蛋是有些像的,但是仔細看看,好像也沒那么像,大概比你再年長一些吧。”
他猶豫著說出了自己的觀察結果。
“是嗎,好神奇啊,第一次聽說有和我擁有相似長相的人存在那個人,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矢琶羽啊,嗯”問到這個問題,中也不由得靜下心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那個人,該怎么說呢,啊對了,那個人有著超級嚴重的潔癖,脾氣也差到讓人受不了,張嘴閉嘴就是去死殺死你,永遠臭著臉像是和所有人都有仇一樣”
“他也喜歡穿和服,脖子上還有一串不知用途佛珠,每天神神秘秘的,似乎很討厭陽光,總是在半夜出現,說話也總是要刺別人,自負又輕狂,簡直就是個蠢得無可救藥的笨蛋。”
他一口氣說了很多嚴格意義上屬于負面的評論,幸一郎眨了眨眼睛,對矢琶羽的好奇心瞬間就淡下去了。
“是嗎,那還真是”
幸一郎找不著合適的形容話語。
“辛苦”中也補全了他的話。
“和那家伙相處真的是太辛苦了,每天都要忍耐自己想要狂扁一頓那家伙的欲望,真的很辛苦”
“”
幸一郎突然對中也本人也失去了好奇心。
“雖然中也說了很多抱怨的話,但是,你們應該是很要好的朋友吧。”
幸一郎心理素質很強大,他努力兜住了話題。
“”
這一次沉默的人換成了中也。
“那個倒是,我也不知道”他回答的聲音低不可聞。
幸一郎知道自己又踩雷區了,他嘆了一口氣然后換掉了話題。
“那個,剛才中也是做噩夢了嗎”
“嗯”
中也的注意力被成功的轉移了。
尖銳的獠牙從他的腦海中閃過,中也瞬間坐了起來。
“怎么了”
他的動靜讓幸一郎也坐起身來。
聽到幸一郎關切的話語,中也回過神來,腦海中的畫面消匿無形。
“沒,沒什么,就是躺著有些腰酸了,沒事。”
他慢慢躺了回去。
“剛剛我們說到哪里了”
他的不對勁讓幸一郎有些在意,但幸一郎也沒點出來,他順著中也的話重復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噩夢啊”中也呢喃了一句。
“抱歉,我記不清了,好像是做了個噩夢來著。”
中也用力回想了一下,發現自己的腦中一片空白。
這時幸一郎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如果是噩夢,那么忘記了也好,那種事情沒有記住的必要。”
中也一怔,隨即也笑了起來。
“確實,噩夢不需要記住。”
房間慢慢恢復了安靜,有微弱的聲音回蕩在黑暗的閣樓中,下一秒,一滴紅色的水珠便從天花板滴落慢慢滲進了榻榻米的拼縫中。
是的,噩夢不要記住,大家一起沉浸在幸福的美夢中吧。
幸福到忘記一切煩惱,幸福到酩酊大醉,幸福到窒息死亡。
一只斷手在黑暗中張開了嘴巴,低聲喃語著催眠的魔音。
作者有話要說中也我能克服基因問題一夜長到兩米二,現在自然也能克服失眠一秒入睡。
矢琶羽望著兩米二的骨頭開始流口水這就是美夢嗎,好幸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