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明先是一愣,但很快知道江橙橙的意思,低頭一陣輕笑。
等到江橙橙察覺到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后,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她只能絕望地補救說道,“我的意思不是那個我的意思是”
江橙橙“”
我想編理由但我編不出來我好痛苦
沈長明憋笑點頭,“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
他邊說還邊肯定地點點頭,那哄小孩似的樣子一點都不具有可信度
沈長明笑了半會,看江橙橙一副“我心死了,你別說話了”的模樣,才解釋道,“我是想說,你頭發粘到嘴邊了。”
江橙橙“”
毀滅吧。嚶。
江橙橙頂著一張巨紅的臉,還要佯裝一副我不在意的樣子,伸手捋了捋頭發,“噢。發卡被我搞丟了,沒辦法。”
沈長明手指抵著唇角,手動壓平唇角,配合著江橙橙的樣子,端著臉色道,“嗯,能理解。”
你都快要憋笑憋出內傷了,還能理解,我信你個鬼
江橙橙在心里罵罵咧咧。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流逝過去,直到傍晚放學,方清蕾都沒有出現在眾人視野里。
夏雨總是來匆忙而激烈,就像每一場年少心事一般,悄無聲息卻又無聲滲透。
沈長明站在路邊精品店的屋檐下躲雨。他今天晚上的兼職是在九點,離現在還有點時間,所以他并不著急,而是望著雨幕出神,等這場突如其來的雨停下。
精品店的門被人從里面推開,掛在門邊的鈴鐺叮叮作響,吸引了沈長明的視線。
一群穿著附近學校校服的女生說說笑笑從屋里走出,望見門口的沈長明,一個個互相推搡,時不時撇來偷偷一眼,直到撐傘走出好遠都能聽見女孩們的說笑聲。
沈長明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就連眸里的淡色都沒改變。
他隨意掃了一眼玻璃櫥柜,就在準備收回目光的時候,視線卻牢牢固定在正中間的發卡
發卡的樣式是一個酒紅色的蝴蝶結,絲絨質地,看上去就很柔軟也很昂貴。
沈長明在發現發卡的一瞬間,就仿佛可以看見將江橙橙戴著這個發卡的模樣。
他站在原地沉默片刻,在淅淅瀝瀝的雨聲里注視著這個價格不菲的發卡,陷在一場救贖般的溫柔夢。
不知過了多久,雨聲里混雜進了一陣輕輕的鈴鐺聲。
無聲的少年心事,終于有了一首意味著開始的奏響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