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安還以為孟涵不想說,便重新拿起桌子上的鋼筆,語氣微冷,“你要是不想說也沒關系,我沒有逼人的習慣。”
反正大不了他讓人去查就可以了。
孟涵沒想到江淮安會這樣想,連忙站起來說道,“不是的!”
她在江淮安探究的視線下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拿出那枚銘牌,放到江淮安眼前,“是因為這個。”
“這個人拿走了我的銘牌。”孟涵沒有注意到江淮安一瞬間沉下來的臉色,繼續說道,“這人的班級和會長你的一樣,我想問一下,會長能不能幫我把銘牌要回來……”
附中給每個人只發了兩個銘牌,而且銘牌是每天進學校就必須要給執勤學生看的。
孟涵不想要因為這人就白白浪費了一個銘牌。
她也有想過要去北區拿,但是附中有嚴格的校規,不讓北區和南區的學生去非自己教學區的地方亂逛,所以這個想法也只能不了了之。
孟涵平時也不認識北區的學生,唯一認識而且算的上熟悉的也只剩下眼前的江淮安了。
江淮安在孟涵看見自己臉上的沉色之前就把情緒收斂起來了,因此孟涵并沒有看見對方一閃而過的不佳神色。
江淮安將桌面上的銘牌收起來,抬眼望向略顯局促的孟涵,“我知道了。”
孟涵聽見對方這樣說,原本在亂跳的心才緩過來,松了一口氣,“那就麻煩你了。”
江淮安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神色自若道,“你可以先走了,我待會要去藝術部一趟。”
孟涵聽見他這樣說,連忙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最近的江淮安確實很忙,畢竟藝術節已經近在眼前了。
孟涵拉開門,像先前無數次那樣說道,“那我們明天見啦。”
孟涵自從來到這里以后,每次離開都會留下這樣一句話,但是江淮安卻總是像沒聽見一樣,也不回答。
但今天卻不一樣了。
也不知道江淮安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回答了,“嗯,明天見。”
孟涵錯愕地扭頭望去,就看見那人依舊在看文件,仿佛方才回答的人不是他一樣。
不過方才回答的人也確實是江淮安沒錯。
孟涵抿著嘴悄悄笑了一下,便拉門出去,腳下的步伐比來時輕盈多了。
江淮安聽著走廊上的腳步聲逐漸走遠,才放下手上的筆,重新掏出顧峰函的銘牌。
室內的氛圍一下子在江淮安冷凝的神色中愈發凝重。
終于,江淮安還是站起身,朝籃球場的方向走去。
……
顧峰函雖然今天才剛轉學過來,但是已經憑著自來熟的性格在這個學校里交了不少人了。
此時的他并沒有在教室里午休,而是和一群剛認識的人在球場上揮汗打球。
而顧峰函也憑著他優越的面容,惹得籃球場周圍圍了一圈女孩子竊竊私語,還有幾個人躍躍欲試想上去送水送毛巾。
江淮安并沒有直接把正在打球的顧峰函叫出來,而是徑直坐在一旁的休息座位上,看對方打球。
顧峰函看見江淮安來了,連忙投出一個漂亮的三分球,隨后就朝自己的隊友比了一個姿勢,轉身朝江淮安跑來。
他一看到江淮安的臉就知道這人心情肯定不怎么樣。
顧峰函一邊接過江淮安丟過來的毛巾,一邊問道,“怎么,有誰惹我們江少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