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護士給的信息,再加上他從小生長在橫濱的條件,我猜測他現在應當從事著一些非法犯罪活動,一方面是籌資穩住夕紀小姐病情的惡化速度,另一方面他可能想通過走私渠道,獲取能與之匹配的腎源。”
“你的推測方向沒錯,港口城市本就容易成為這類交易的溫床。”太宰治給出了他的意見,“但要想在橫濱地下從事這些買賣,就等同于宣告從港口afia手下分走一杯羹,這無疑是在虎口拔牙,哪怕沒有那個詛咒,他本身也快被人送下地獄了吧。”
靈幻汐那有些不解,“唔,那這樣豈不是風險很大有沒有可能他其實是加入了你所說的港口afia組織,畢竟這類危險團體不是最喜歡把有點把柄的亡命之徒發展為手下嗎”
太宰治微哂,他用指尖不著痕跡地點了點沙發扶手,“港口afia可不是隨便什么人,半路出家就能進的組織。”
靈幻汐那靜默片刻,“不論如何,我都得設法找到他了解情況,尤其是關于那位美少年的由來,也算對病床上的夕紀小姐有個交代。”
“你的委托我們接下了,”國木田獨步揉了揉發痛的眉心,他在翻閱筆記上的日程表,“又是因為蠢貨的襲擊,搞得時間安排變得亂七八糟,接下來我們還得計算損失、打掃衛生,給鄰里道歉該死”
靈幻汐那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偵探社目前沒有空閑的人嗎”
“有的,有一個人無論什么時候都很閑,閑得發慌。”
說著,國木田獨步用筆狠狠指向旁邊那個人,“太宰,這件事就交給你解決了,別忘了還有今早的另一起委托。”
太宰治的語氣卻一如既往帶有孩子氣的我行我素,他伸了個懶腰,“我倒是愿意為小汐那效勞,但那個鬧鬼的案子一聽起來就沒意思,指不定又是那種自己嚇唬自己的把戲。”
“其他人手中的事情更多,何況亂步先生出差去了,外勤人手根本不足”
國木田獨步沒有去管太宰治的無病呻吟,他轉頭看向靈幻汐那,“如果這個家伙突然任性,扔下你跑去跳河,插在別人田里偷懶,或是做一些危險的事情,你可以隨時聯絡我們。”
靈幻汐那挑眉看了太宰治一眼,他笑的溫和。
她只是不由想起了那個雨夜。
說實話,她搞不懂這個人到底有幾副面孔,也并不是很想在箭的威力還沒有解除的情況下,和他維持過多接觸,但事實和愿望總是背道而馳。
人的想法總是矛盾的,正如此時,她分不清心底涌現的復雜情感,到底是喜悅,還是種煩憂。
太宰治倒是頗為自信,“小汐那肯定相信我,國木田君的擔憂真是多余。”
轉眼,靈幻汐那就毫不猶豫接過了國木田獨步寫下的電話號碼,認真揣進兜里。
站起身,她向眾人道別,理也不理太宰治,說完話就直接背上包消失在門口。
就當所有人都以為太宰治又做了什么惹人討厭的壞事,對他投以問責目光的時候,門口處又冒回來半個腦袋。
她似乎有些不大好意思,“喂,你是笨蛋嗎你怎么還不快來和我一起走總是我等你,要是真走了怎么辦。”
太宰治一瞬間的神情變得難以捉摸,但很快恢復正常,“嗯,來了。”
他這樣說。
作者有話要說國木田那里玩了紅兜兜的梗,就是“看你文質彬彬怎么穿個紅肚兜我媳婦給我繡的,你有嗎你找死,你有病”的那個那個胡亂比劃,對不起我好惡趣味jg
汐那的性格是典型的嘴硬心軟,有傲嬌潛質了x</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