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法相應當是某種投影,雖然
的確具備真一的威能,但顯然并非這石兔活靈原本擁有。原因無他,這具法相按照格位遠勝過尋常真一,哪怕只是投影,威能就已經可以稱為可怖。太陰結璘之像,月名結璘,太陰星辰的古老象征。若是這具法相真正的主人動用這具法相,李熄安必敗無疑。
可顯然,石兔活靈主掌的法相沒有這個資格。
石兔降下的法相約莫一像祖的水平,令他感到棘手的是整個空間內的靈氣任由對方肆意調動。
但并非沒有機會。
他的確是抱著逆伐一位真一的決心邁入那扇獸面石門。
至于究竟克伐的是試煉場中的投影,還是眼前的石兔,都沒有關系。
“轟”那具法相張開了雙臂,由內向外散發一股可怕威勢,體內那些正在啃食法相身軀的魚龍們被這股壓力強行擠出了法相體內,然后法相揮刃,將那些被逼出體內的魚龍們泯滅,尸體累累堆積,成為原始骨骸。
鑒月川在地面上流淌,將那些尸骸回收。
它們能從活靈的姿態復蘇,如今哪怕只剩下尸骨也依舊有再次復蘇的機會。尸骸消融在銀月河川之中,法相肅穆,石兔盯著那些骸骨,以及還未死去旋即鉆進河川中藏匿起來的金色魚龍。
“化星魚龍”
“這個時代還存在這樣古老的生靈么”
石兔目光中罕見的出現了貪婪的神色。
它在魚龍群中看見了象征星辰的原始符文,這對目前受創的它來說很重要,能歸于同源,滋補它的這具法相。何況這具法相有部分物質被化星魚龍吞食。法相躬身,張開的雙臂垂落,企圖將那些還在銀月河川中流淌的魚龍捕捉。
可轟鳴聲再起。
龍影蜿蜒著,猙獰手臂持著金玉長劍,這瞬間仿若天地間的第一縷光亮闖入黑暗之中。石兔有些不可置信,它難以想象這頭蛟龍損傷成這樣還能再次出劍,太快,仿佛在出劍的剎那劍芒邊緣的鋒利以及觸及到法相本身。
法相提刃,刃如弦月。
可崩碎了,這是短暫凝聚起來的器,就算是祖操持去攻殺皇者,也難以將其熔煉至和至尊器胚胎相提并論的程度。
那道璀璨的金色劍芒落在了法相的肩膀處。
纖瘦完美的肩膀和精致的鎖骨,若不是石兔本身的氣息讓這具法相改變了質感,它應當是如面貌般美好安寧的。在那道極致無匹的鋒芒下,咔哧咔哧的清脆響聲如此鮮明,甚至壓過了李熄安蜿蜒游走的風聲和摩擦聲。
自肩膀斜下,裂痕延伸至頸脖。
“赤蛟”石兔嘶吼。
它此刻不再蜷縮,兩者本應是油盡燈枯的狀態,它掌握這方空間的靈氣應該更勝一籌但現在的事實是那道劍芒的鋒銳依舊不可直視
“”
隨著石兔的失態,法相隨之咆哮。失去了本應有的儀態,變得像只野獸,那頭顱昂首發出不知名的吼聲,刺耳、尖銳,仿佛它的喉嚨里藏著玻璃和刀刃。
龍形的陰影盤踞在法相上空。
金燭燃燒,深處的蓮花在緩緩綻放,牽引出源源不斷的靈氣。
李熄安望著咆哮的法相,神情漠然。
石兔活靈發現了不對勁,瞳孔猛縮。赤蛟身軀上的傷口竟然在愈合枯竭的靈氣之前若是即將干枯的水塘,現在就是浩瀚的海
構成法相的樹枝狀骨架在閃爍熒光,其中是密密麻麻的符文。
隨著這些符文的出現,法相的表面在消失。
月白色的光芒在法相的腳底匯聚。
“你做了什么你究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