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的力量,招致不祥。
并非蒼白之物,而是這種力量背后象征的窺探。
正如那朵蓮花說的那樣,極西之地那種名為“黃昏”的力量爆發,是來自星空深處的火焰,在這種節點下,呼喚星空可不是件好事。
“我想知道,你的理性智慧來自地脈,那么,地脈究竟知道多少”螻看向那個女性虛影。
“以及,你判斷生靈強弱的方法。”
冰鳳也投下視線,她同樣在意。
這是他們目前唯一能觸及到遙遠之地的線索,評判生死可不是兒戲。
蓮花中心的虛影沒有猶豫,回答道“諸靈行事,無不行走在大地之上,群山之間,天穹之下,行走就會留下記憶,地脈就是這些記憶和力量的具象,少數我們這樣的家伙可以觸及,讀取,或者說,就是來自地脈中的這些東西造就了我們。”
“諸靈成長,跋涉,我們大都看在眼中。就像看著他們長大,奇遇,遇險,搏殺,在這整個路途中展現出的所有,還不足以讓我來做出判斷么諸靈為了生存,會隱瞞自己的爪牙,可他們不會瞞著腳下的大地。”
“在我們復蘇期間,不在視線中的,只有你和那頭蛟龍。”人影對螻伸手,“你進入的那個名為赤土的地方,同樣不在視線中。這會導致對你們的真實實力的誤判,但祖境之下,只有量變,沒有質變。”
“無法質變的生靈,無法面對現在的法身。他帶來了一柄純陽劍,真正的純陽劍,祖器,斬三中的其一。現在展示在世人眼中的不過是點障眼法,真正的劍就是他那具軀殼本身。那頭蛟龍的身上有很多謎團,可目前他無法直面純陽,這點無需懷疑。”
“他不僅是天山基石的最后一道方向,更是維系如今鬼類行走人間的倚仗,我們也許都會活下來,但在純陽孚佑眼中,蛟龍是必須殺掉的生靈,這是他抵臨此界的目的。可以理解了嗎,圣王,南燭他是整個地脈給予最高之位的承冕君王,可終究不是祖。”
“時間太少了,如果沒有蒼茫海的融合,界壁削弱,祖的到來不會這樣肆無忌憚。”
“如果有祖,會怎樣”螻問。
“蒼茫海平息,百年安寧。咱們這個時間段在過去可是能叫開天時代的偉大時代,真的出現了祖,可不會比那些無可撼動者的一像弱,甚至會強。而無可撼動者再強大,怎么跨界殺一位掌握無敵法的祖”蓮花回答。
“你動了心思,圣王。”
“在你回歸九州后,你不止一次動過心思。”蓮花再次說道,言語間甚至傳來一絲警告的意味。
“不要強行升華,最好連那樣的念頭都不要有,觸犯了,便如撲火飛蛾,剎那成灰。無論你掌握這樣的法,擁有怎樣的天賦神通,想讓你現在觸及那個境界,只會徒留悲劇。”
“一條路如果不去嘗試,我又該怎樣往下走呢”螻瞇起那對星童,“我得繼續往下走,不是么不能停下,停下也與毀滅無異,那為什么不去嘗試出那條強大而完滿的生路”
“雪蓮花,你是地脈的象征之一,但你未必真的明白那些君王。你看到的也未必完全,就比如”螻停頓了一下,他向身旁伸手,虛空在蕩漾,落下的雪花開始搖曳不定,仿佛那只手點在的地方有可怕的東西在醞釀。
“你知道我接下來會抽出什么東西么”
“你不知道。”
“那你知道南燭在九州外遭遇了什么嗎,他又是以何種力量重歸九州的么你也不知道。”
螻瞥了眼虛空中出現的赤銅桿狀的尾端,那尖銳的鋒芒已經有了雛形。
“不要妄自揣測,蓮花,這是我給你的忠告,哪怕你是好意,但我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代價。”隨著清脆的一聲叮嚀,虛空的蕩漾感消失了,那桿赤色也消失在風雪。
冰鳳從始至終沉默,直到現在。
“螻,十萬大山不需你么蒼茫海的壓力可不比那些祖小,如果沒有你,十萬大山也許會被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