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張秋蓮”那人惡狠狠地回首,“你不是么”
“我要是開端,你就是徹徹底底的養虎為患你那法誰傳的,一位老祖的故友,真正的大人物你倒好,演武場就沒在你兩手底下消停過,還不是輸了”
“好了好了。”有人從空間后方走出來,鷹鼻闊臉,頭發胡亂的披散著,不修邊幅,他直勾勾地盯著戰場中心。
“這是咱們頭一次出天央,安穩點好,別鬧太大動靜,動靜太大,淵水濁世上人該不高興了。這位上人,脾氣可不算很好。雷盛你也是,少說點風涼話,要是能管住嘴巴,你在門里也不會一直挨打。”
“你說什么”
“被你爹按著打,我說的有毛病”
雷盛一下子啞火了,倒是另一旁的紅楓袍女子笑的燦爛。
“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次出天央為了什么”鷹鼻男子沉聲道,“我的老師是上一次離開門中的,走的也是這條路。”
“你想這些,不如想想為什么踏上這戰船的,都是修了真一法的年輕一輩”雷盛當即找到機會還擊。“哦,對了,除了那家伙,不過無所謂,他是個怪胎,比我們還要強。”
“為什么而且是淵水濁世親自引動骨像,接引我們上的星路。”
“你爹沒告訴你”鷹鼻男子看向雷盛。
“他要是說了,我還猜個屁這老家伙一百多年前就跑了,就是這條路我娘天天在家罵有時候心情不好還拿我出氣”
“你打不過你娘”一旁的女子探頭探腦,咧嘴微笑。
“張秋蓮你啥腦子,我敢還手”
“誒,你們說,大師兄會知道嗎”
“大師兄恐怕不知道吧,他啥都和我們說,什么時候看上個女孩在咱們這都藏不住,記得不,五百年,還是六百年前那個,我也挺喜歡的,就是可惜,那女子是個凡民,大師兄那時候又請不動真一生靈來為其開竅,便這樣成了捧黃土。”
“幾次”鷹鼻男子突然說道。
“什么幾次”
“我說,星路這樣開啟了幾次天央,有統一的律法吧星路可不是隨隨便便開啟的。”
“三次,這我知道,第一次是我爹,第二次是你老師,第三次,就是咱們現在和淵水濁世上人。他們有門路唄,開個星路對他們來說又不難,你看啊,把神像玩那一擺,船就起飛了真方便。”
“也就是說,門中現在一位祖都不在”鷹鼻男子一驚。
“就你小子愛操心。”突然,整座空間顫抖,高空傳開低沉的笑聲。笑聲的主人正是坐在船頭神像下的淵水濁世上人,他饒有興致地打量這些后輩,想當初,他與另外幾位都是這樣走過來的,互相扶持,有人倒在中途,也有人再無前路,無法踏足祖境,最后,幾千萬年過去,就剩下他們三個。
這幾個后輩,都是他看著長大,在他過去漫長無比的歲月中,這樣的后輩,他見過了一代又一代,數都數不清,每一代都充滿對未來的期盼。可最后能踏足真一的與他們站在同一個位置上的只有一位,很殘酷,但這就是現實。就連雷盛,他的父親對他也并無太大的希望,壽命的漫長,給了他們足夠的漠然,再用溫和掩蓋,總歸是個作長輩的。
“上人”觀望戰場的上人低首行禮,就連戰場上打的正激烈的兩人也停下動作,抱拳行禮。
“老師。”逄豐喚道。
“此行,你們既然到了此處,便無需掩蓋了。”淵水濁世緩緩說道。
“至于門中道統,我請了浩陽項明,浩陽項明上人雖然是我們的后生,可比我們這三個老家伙可是都強啊,無需擔憂道統安危。”
紅楓袍女子聽聞那祖名一愣,就聽得淵水濁世借著道“是,就是傳秋水丫頭真一法的那位,在幾個大域都是相當出名的五像之祖。這稱的上一件大恩情,畢竟祖傳真一法,在你修行之時,甚至能稍許借助這位祖的愿力,只是一點,便足以受益終身了。我們幾個老家伙都是每隔幾萬年才會傳一次,他們連勤快點,兩萬年,我挑剔點,五萬年。”
“都知道這段時光的含義吧。”
“弟子知曉。”幾人紛紛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