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變化的如何了”
“封建王朝被推翻了,按他們的說法,現在的社會制度是君主立憲制。人們的生活正在變好,哪怕對比曾經具備靈氣的時代,普通人的生活也是更好的。所以我有時會想,為何大都具備靈氣能夠修行的世界都是對凡民如此落后且危險的。”
李成器不以為然,隨口說道“那么我若是往如今這個發達的世界扔下一個陽神境修士會如何”
“他會成為世界的主宰者。”
“古界的歷史中并非沒有出現對凡民而言最為輝煌的世界,但這樣的輝煌對世界而言毫無意義。”
“真一生靈鑄就骨像需要傳道收集愿力,讓眾生保持在這樣的一個愚昧而動蕩的時代是最好的選擇,哪怕這樣的想象并非起始就是如此,但只要虔誠的拜服一位真一生靈,他便可以為你賜下庇護,而這樣的生靈只要出現,壽命便是以千萬年來計量,同時對于這種文明而言不可戰勝。久而久之,真一籠罩下的文明會失去一切,開始倒退。”
“宇宙中這樣的例子層出不窮,多數的祖是不會管凡民活的怎樣的,倒不如說他們活的越差,他收集愿力越輕松。”
楊憐月若有所思,“天圓地方也是如此么”
“天圓地方要先進的多,至少天圓地方的子民接觸神秘就如吃飯喝水般頻繁,任何一個能夠修行的種子都會被發掘。”李成器搖頭,“何況這里不有一位出自舊九州的祖么,你大可問她。”
古界老天爺重新躺下,翹起二郎腿。
喝著可樂,順便想念上人。
過去,九州。
李熄安漫無目的地走在宇宙中。
赤服飄搖,周圍盡是尸骨。
這里連他都感覺有些暗,律道之間無限制的廝殺哪怕進行升維也會清空周邊的星域,這個周邊的范圍可能是百座千座,目光所及的范圍內,星光無存,唯有宇宙中永恒的黑暗。
他與老馬道別,兩百年時光終究無法讓一個曾經的小妖成為一位頂天立地的祖。
老馬最后咬著手帕和他道別。
李熄安想到這一幕,哪怕身處死寂的宇宙中也不禁露出了笑意。
血肉的碎片零落整個戰場,還有戰艦與飛梭的殘骸漂浮著。突兀的,一道靈氣波動傳來,很微弱,來自一座星辰般巨大的廢棄堡壘深處,幾乎是瞬間,李熄安便抵達了靈氣波動的源頭。一只瘦弱的手從堡壘失去運轉的底部伸出來,一根手指便有山岳的大小。
顯然,這個生靈在堡壘失守的最后一刻妄圖從底部爬出,可被鎮壓了下去。
一顆星辰規模的堡壘,其中可不是組成星體毫無用處的石塊和水流,而是無法計量的靈器材料和一座座精密龐大的銘紋法陣。出現這樣的戰爭機器,至少說明這片戰場在之前出現過真一層次的生靈,可能還是極為強大的那種。
李熄安的視線掠過周圍墻壁上篆刻下的文字,認出了這是九州的古文。
他抬手,點化了一枚符文送到堡壘裂縫中。
那道靈氣波動感知到了李熄安的到來,分辨出符文來自九州,開始震動,“是援軍到了嗎”
好像燃起了希望般,靈氣的波動開始變得頻繁劇烈,“我們被設下了埋伏,原本需要運往光塵界的物資被劫,護道的奪化生源上人歸寂埋伏之人是大荒的蠻子,我們中有人走漏了消息,他們離開的時間不久,這片星域早在此前就被空間之歸源設下了屏障,只有九州的兵馬能夠開啟穿梭跳躍無法進行跳躍,你們定能將那批重要物資追回”
確認了身份,李熄安揮劍,輕而易舉地切開堡壘的下層,連帶著鎮封的銘紋也支離破碎。被鎮壓在裂縫中的生靈愣住了,他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
此刻重獲自由,他的手掌拍在裂縫周圍的平面上,緩緩起身,宛若一座深黃色的大地在李熄安眼前起伏。
隨后,這位巨人愣住了。
只見一個身著赤服的少年持劍抱劍站在前方,身后空無一人,哪有他想象的援軍
“您是”巨人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