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熄安神色古怪地站在一柄太陽傘下,身旁就是一把沙灘椅,他確信自己沒有看錯,這的確是把沙灘椅。而古界之天給他遞來的,黑色的、冒著氣泡的液體名字叫做可樂。
他沉睡之前,古界一切如常。
現在他醒來后卻多了些不那么正常的東西。
他一身赤色古服在這四個人中格格不入,就連一直沉默寡言的楊憐月都是一身清涼的短裙。
“上人,冰闊樂,好東西”李成器正在給他推銷一個他記憶深處相當熟悉的飲品。
久遠到這段記憶幾乎成了一張老舊至極的紙張,只要輕輕一碰就會碎成無數片。
他接了過去,觸碰玻璃瓶的指尖冰涼。
李成器還貼心地給他插了吸管。
他喝了一小口,氣泡在舌尖炸開,涼意與碳酸一同涌入喉間。
“上人感覺怎么樣”
李熄安搖頭,“不如我的竹籃酒。”
他瞥了眼不遠處漆黑的人形,與他披著星紗的模樣十分相似,大概只有星紗表面浮動的星體色彩的差別。
“如何稱呼”他道。
世界之胎中蘊藏著一位九州之祖的靈魂,這才是他前往善界爭奪世界之胎的原因。
在皎云旭堯破碎的記憶中,他的一位戰友在那場戰爭中被重創,藏匿在一顆毫無靈氣與生機的星辰中開始沉眠。這一個過程一直持續到虹的蘇醒,整片星空接被點亮,數之不盡的星辰被點燃,這顆星辰便是其中之一。
沉睡在這顆星球上的祖沒有徹底死亡,反而意識與炸裂的星辰一起化作原初,成為了一枚世界之胎,最終在漂浮宇宙時被善界捕獲,成為百家爭鳴的獎品。
世界之胎在他離開之前安置在了古界,借由大荒死去的蠻神來孕育
顯然,營養充足下,這枚世界之胎發育的很好。
只是李熄安沒有想過當初與善圣隨口一言,世界之胎是星彩的胚胎竟然是真的。
“彩藍。”那道人影回應道,“他們夫妻二人都說藍之星彩聽得別扭,藍又太單調,所以干脆叫做彩藍了。”
夫妻二人,李熄安一愣。
回頭看過去便是李成器憨笑的臉。
“成婚了”
“兩百多年前的事了。”李成器笑道,他心想上人再逆天在這方面還是慢他一步。
李熄安點點頭,“有孩子了么”
這下古界老天爺的臉垮下來了,“沒。”
“我沉睡了多長時間。”
“從進入深淵秘境開始算起,整整四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