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宰了魏蕭早已成為楚天河的執念。
執念不消。
別看楚天河經過夜的提醒將對魏蕭的仇恨轉移到不滅天城上面,但每當“魏蕭”這兩個字眼出現后,都將成為楚天河心中揮之不去的痛。
沒有誰比楚天河更憎恨魏蕭,以及渴望魏蕭活著。
他剛才的話也不是裝模作樣。
真要是有復活魏蕭的辦法,不用懷疑,就算舒望她們不同意復活魏蕭,楚天河都不答應。
楚天河對魏蕭的仇恨,已經扭曲。
那是一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心理,若不能親手完成,永恒揮之不去。
云凝:“老公,你就算有再多的不甘現在也無濟于事了,魏蕭已經隕落,你再糾結也不能讓他活過來。但魏蕭還留有不滅天城,那是他畢生的心血。將她摧毀,雖不足以抵消魏蕭帶給你的仇恨,但至少能讓你對那些慘死在魏蕭手中的姐妹們有個交代。”
“我想,那些姐妹們要是在天有靈,知道你為她們所做的一切,也能安息了。”
楚天河沉默片刻。
“是啊!人都已經死了,我再糾結有什么用?既然沒辦法從他身上找回他帶給我的痛,那就讓他留下的不滅天城,他的女人償還這一切吧!”
很快調整好心態,楚天河回到座位上。
“對了,夜還在九天城嗎?”
昨晚夜雖然分走了一半物資,但他本人并沒有離開九天城。
楚天河要一統南方那個點蠟燭,如果能得到夜的支持,必然事半功倍。
云凝見楚天河不再糾結魏蕭的事,松了口氣的同時,搖了搖頭說:“他今天一早就不見了蹤影。應該是離開了。”
離開?
“他這是迫不及待想要發展自己的勢力嗎?”
“老公,雖然魏蕭不在了,今后我們對這個夜也要多加小心。這個人野心不小,將來,必然會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
云凝倒是看的很清楚。
畢竟夜的實力擺在那里。
更何況他身后還有一個極其神秘的勢力,容不得云凝不小心。
“我知道。現在不滅天城還在,我們之間并沒有什么沖突。等不滅天城覆滅后,這個夜也沒必要存在下去。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這個世界,注定只有一個主人。”
“踏踏——”
就在楚天河話音落下之際,宮殿外傳來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
不多時,一名女侍衛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陛下,大事不好了。”
楚天河朝出現的女侍衛看去,劍眉微微皺起。
“出了什么事?”
女侍衛慌里慌張的樣子。
“有、有人在進攻九天城。”
“嗯?”
……
九天城最外圍。
一道身影自遠方踏空而來。
鎏金黑色的長袍包裹著身軀,戴著鍍金的連衣帽,冷酷的眼神直視前方,一手持刀,一面前移,對于沿途發現他身影并且指指點點的人類視而不見。
守衛九天城城墻的戰士發現來人的身影,守將當場出聲喝止對方。
“什么人?不知道九天城禁止飛行嗎?馬上給我下來,否則,殺無赦。”
來到城墻前方五百米左右的高空,來人停下腳步,佇立長空。
帽子下一張冷峻的面孔抬起來,銳利的眼神直視前方。
“我與諸位無冤無仇,不愿多造殺戮,此行只為一人。給我讓行,生,擋我道路,死!”
“瑪德!”
聽到魏蕭牛比轟轟的話,守將被氣笑了。
“二隊長,給老子把他轟下來。”
也是個暴脾氣的守將直接對城墻上掌控能量炮塔的戰士下達命令。
他的命令一出,城樓上,便有兩個炮臺在充能。
巨大的炮口中,那閃爍著亮光的能量,正在快速匯聚。
魏蕭不是第一次親臨九天城。
不過上一次他還沒有得到蛻變,僅憑凡人之軀,哪怕他實力強大,但硬件太差,難以抵擋能量炮的攻擊。
但如今不同了。
渡過“天劫”,獲得紫白色電光守護,又加上肉身在雷霆的淬煉下達到一個恐怖的高度,如今的魏蕭,已經不懼怕眼前這些曾經讓他知難而退的黑科技。
未等城樓上的炮塔發射,魏蕭手中帶鞘的長刀出鞘。
不是噬皇刀,而是白幼薇的武器,同樣是弒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