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霜的感冒來得很快,原因在于她昨晚睡不著后在房間的小陽臺待了一會,吹了點風。
結果第二天喉嚨就干澀,伴隨著頭暈的癥狀。
起初周姨沒發現她的異樣,看她臉色不好多問了一句,慕霜也只是回答“沒睡好。”
她吃完早餐后就說回房間休息一下,但是這一休息直到晚飯都沒下來吃,周姨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打算去二樓看看。
謝易臣聽到樓上傳來拍門的聲音,周姨趴在門邊在那里喊著“小姐小姐”
她喊了好幾聲,里面還是無人應答。
加上拍門聲這么響,就算睡得再沉的人也應該醒了。
謝易臣眉頭一皺,一步好幾個臺階就走上樓,他伸手擰了下門把手,被鎖住了。
“有備用鑰匙嗎”
“有有有。”反應過來的周姨連忙下樓去拿鑰匙。
門順利打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屬于女人的香味,清新淡雅,芳氣幽幽。
入目是淺紫色的裝飾,床幔和窗簾都是,典雅干凈。
中間的大床上,被子拱起,明顯有人躺著,卻一動不動的。
周姨走過去查看,摸到慕霜的額頭一片滾燙,臉蛋泛著不正常的紅。
“小姐發燒了,我去打電話叫醫生來。”她急急忙忙地往外走。
畢竟是女生的臥室,謝易臣不方便進去。
他就站在門邊,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影,又收回目光。
家庭醫生很快趕到,是一個中年男人,姓徐。
他穿著一身白大褂,戴著金絲邊框的眼鏡,手上提著一個醫藥箱出現。
先是測了給慕霜溫,三十九度,屬于高燒了,要馬上輸液。
“輸完液后記得給她拔針,別讓血倒流。”
徐醫生叮囑著,他知道周姨以前學過一些基本的護理操作。
他把自己帶過來的醫藥箱里拿出兩盒藥,放到床頭柜,卻眼尖地瞥到旁邊還放著一瓶安眠藥。
“小姐現在還有吃安眠藥的習慣”
徐醫生是六年前開始在慕家當家庭醫生的,那段時間剛好是慕霜讀高三的時候,她跟自己說最近睡眠不好,想開點安眠藥。
安眠藥是處方藥,不能隨便開。
加上那時候慕家的少奶奶就是吃安眠藥去世的,所以徐醫生沒給她開。
在慕霜再三保證她只是因為學習壓力大睡不著,徐醫生保守地給她了開了點褪黑素。
后來慕霜出國讀書,徐醫生也沒有再負責她,所以不知道這些年來她有沒有還再繼續吃著這些治療失眠的藥物。
周姨囁嚅著,也回答不上來,“我不知道”
門口站著的謝易臣也聽到了醫生的這句話。
她睡眠不好她不是一天到晚的都在房間里睡覺
徐醫生讓周姨那瓶安眠藥收好,叮囑著“退燒藥不要跟安眠藥一起吃,等小姐醒來后提醒一下她。”
“如果她現在還有失眠的情況,最好去醫院看看,順便檢查一下身體。”
長期失眠帶來的影響有很多,而且都是不好的后果。
徐醫生讓周姨這幾天在飲食上注意清淡點,準備離開的時候,他才發現門口處站著一個陌生男人。
“這位是”
周姨回答道“是先生給小姐請來的保鏢。”
徐醫生點點頭,沒再多問。
周姨送完人后,打算去廚房煮點粥,等慕霜醒來之后可以喝。
但又怕慕霜突然哪里不舒服,所以拜托謝易臣先待著這里看著,有什么事再喊她。
陳助理在這時候打了個電話過來。
謝易臣接起“喂。”
“小謝啊,我找大小姐有點事,剛才打她電話沒接,你能幫我問問”
謝易臣實話實說“她生病了。”
陳助理“怎么生病了醫生來看過了嗎”
“嗯,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