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倚在失眠夜
望天邊星宿
仍然聽見小提琴
如泣似訴再挑逗……”
歌聲被喬音的聲音打斷:“這麥克風怎么發不出聲音,我出去找人換一下。”
慕霜低著頭在選下一首要唱的歌,手里握著麥克風,聲音被空闊的環境里放大了一些,“你難道不知道有服務鈴這種東西?”
喝了點酒后就變傻的喬音:“……是哦。”
包廂門重新被她關上,里面聲音變小。
——
謝易臣不知第幾次點開手機屏幕,看了下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了。
拐角處那邊突然出現幾個陌生男人,帶頭的那個穿著花襯衫,說話聲傳來:“慕霜真的在這里?”
“消息不假,有兄弟看到是經理帶上來的,跟她朋友一起來的,身邊還帶了一個男人,長得有點像謝家那位。”
另一人否認道:“不可能,謝明朗今天早上就跟他爸去了澳洲那邊談生意,我爸還在飛機上碰到他們兩父子了。”
“那不是謝明朗是誰,難不成慕霜給謝明朗戴綠帽了?“
“要說戴綠帽,謝明朗那換女人跟換衣服一樣的速度,這幾年給慕霜戴的綠帽還少?”
那幾個男人說完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起來。
謝易臣聽見那幾個男人的聲音越來越近。
花襯衫男人問旁邊的人,“怎么門口還站著一個人?你們誰認識?”
幾人看了下男人的模樣,不認得圈子有這號人物。
他們幾個公子哥常年混跡在各種場所,哪家的少爺小姐不認得,連稍微出名的小明星都知道。
叫不上號來的,通常都是些地位比較低或者沒有名氣的人。
眼下這個男人,明顯屬于后者。
既然沒人認識,那就是不重要的人了。
花襯衫男人頓時松了一口氣,原本喝了酒后的膽子也變得大了起來,見勢就要伸手去推開包廂的門。
謝易臣眼疾手快地展開手臂攔住,擋在他面前。
“不好意思里面有人了。”
“我知道有人在,我就是來找慕霜的。”常輝單手叉腰,揚起下巴,語氣囂張,“讓開。”
謝易臣今天一天到晚都跟慕霜待在一起,知道她所有的行蹤。
她今天只跟喬音約好了來這里,并沒有另外約其他人。
而且這幾個男人都很陌生,謝易臣沒見過。
加上他們身上那濃重的酒味,為了保護慕霜的人身安全,他并不打算輕易放他們進去。
“你等一下,我去里面問她。”
常輝:“問什么問,老子現在就要進去。”
聽到他剛才那類似詢問的語氣,常輝大概猜到眼前這個人應該是慕家的手下。
被一個不相干的手下這樣擋在門口,他的臉色都變得不太好看。
前段時間他也去參加了那場慈善拍賣晚宴,一眼就看上了全場相貌最驚艷的慕霜。
得知她是謝家大少爺的未婚妻后,他本來已經收了點心思。
但是今天這么有緣分讓他遇到,又讓他知道了這兩人私底下原來是各玩各的,那點小火苗又重新燃了起來。
男人站在原地沒動,看樣子并不打算放他進去。
常輝覺得自己在兄弟面前失了點面子,直接就想硬來,伸手就是一拳。
謝易臣反應敏捷地躲過,因為職業習慣,被攻擊時動作下意識地進行反擊,推了他一下。
常輝沒想到他敢反手,一下子沒站穩,往后倒去,幸好被其中一個兄弟扶住。
“你這人還蹬鼻子上臉了,一個臭打工的竟然敢攔我!”
他朝身后的幾個兄弟使了下眼色,“給我打。”
背后的包廂門突然被打開,幾人準備沖上去的動作隨著慕霜的出現戛然而止,像是被按了時間暫停鍵。
慕霜剛才就聽到外面有聲響,以為發生了什么事,出來的時候剛好聽到最后一句話,第一眼就看向謝易臣:“發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