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易還是那句話:“這是我的事。”
宋清柔心里已經有個猜測:“是因為你媽媽生病了?你需要錢?”
她就在梁秀茹住院的那家醫院工作,第一次見他出現后,跟一些醫生護士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而且她抱著私心還去看過梁秀茹。
“謝易臣,如果梁阿姨知道你在慕家當保鏢……”
謝易臣打斷她的話,“你不說,我不說,我媽不會知道。”
宋清柔:“可是……”
可是你整天跟慕霜這樣的女人待在一起,不會發生點什么嗎?
她擔心的是這個。
就拿剛才他差點打了陳昊文的事情來說,她就已經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了。
旁邊的門突然伸出一條細白如藕的手臂,手腕處戴著一串熟悉的霜花手鏈,謝易臣只需看一眼,便知道這是誰。
他飛快拿下嘴巴里那根未抽完的煙,捏熄在一旁的垃圾桶上。
慕霜本來是想往門外方向那邊走的,一股力道把她拉住,鼻間是熟悉的男性氣息。
謝易臣靠近她時就聞到了她身上濃重的酒味,目光再落到她那張酡紅的臉上,女人的眼神不似平時那般清明,帶著明顯的醉意,兩邊臉頰也泛著點紅。
慕霜站得有些不太穩,身體左右擺,謝易臣怕她摔倒,下意識地伸出手,攬住她的后腰。
腰身盈盈一握,裙子布料滑膩,擦過他的掌心,莫名變得有些燙。
謝易臣:“你怎么喝了這么多酒?”
他說話的聲音明顯放低,責備語氣里更多是無奈。
慕霜聽著這聲音有點熟悉,但是因為醉酒的緣故,視線有些模糊,于是她往前湊近了些,想要看清他的臉。
謝易臣不閃不躲,任由她在那里端詳著。
男人五官硬朗,端正,骨相優越,輪廓分明,每一筆都如雕刻般完美,黢黑的眼眸看著人的時候,專注又迷人。
待看清后,慕霜語調長長地“哦”了一聲:“是謝易臣啊。”
“你、你同學聚會結束了嗎?”她還記得他今天來這里的目的,話語清晰,又不像是喝醉的樣子。
謝易臣看著她赤著雙腳踩在地上,那雙玉足白皙,幾只腳趾蜷縮著,右手拿著她今天出門時穿的那雙鞋,其中一只的綁帶斷了。
他皺了下眉:“鞋怎么了?”
慕霜聽到這個就來氣:“有人走路不看路,把我鞋給踩壞了!”
“我正打算出去買一雙鞋呢!”
這下子,謝易臣總算是確認她真的喝醉了。
清醒的慕大小姐是絕對不會干出這種事情的。
謝易臣:“我送你回家。”
“不回家,我要去買鞋。”她像個要去買糖吃的小孩,還把那雙壞了的鞋子扔給他,“這雙不要了。”
他溫聲跟她商量著:“先回家,然后去買鞋。”
“不,先去買鞋,再回家。”慕霜堅持著。
邏輯還挺清楚的。
謝易臣敗下陣來,就著她的話哄著:“好,先去買鞋,再回家。”
宋清柔站在一旁,呆呆地看著這一幕,死咬著唇,眼里滿是不可置信。
男人的眉宇之間,明顯比剛才跟她對話時要溫柔,連語調也是。
而且她從來沒有聽過他這般輕聲慢語地跟人說話。
有聲響從一邊傳來,剛才同學聚會的幾個人出來上洗手間,里面的那間滿了。
“哎謝易臣,你沒走啊。”班長看到謝易臣的身影時還有些驚訝,目光落到他身邊的女人時,頓了頓,“慕小姐也在?”
他身后的幾個男生循聲望去。
剛才都沒好好看清楚慕家小姐的長相,以前就聽說過她是南城的第一美人。
女人身上穿了一條明艷的紅裙子,單薄的兩肩掛著細細的吊帶,身材凹凸有致,膚色雪白,像嬌養在溫室的花,嬌嫩又奪人眼球。
此時的她大半個身體正依靠在謝易臣的身上。
謝易臣聽到他們的話,眼眸微動,側了下身子,以后背示人,擋住了那群人看過來的視線。
他今天是穿了件外套出來的,動作飛快地脫下,給慕霜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