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所有都是她的錯。
現在想想,自己一個人在國外孤獨地度過那漫長的六年,好像才是她人生中最自由最快樂的時光。
“你為什么哭。”
謝易臣現在在意的是這個,他看著她臉頰上滑落的淚珠,心口處一陣疼。
“我的喜歡,會給你造成困擾嗎?”
他以為是他的問題。
他低而輕的聲音,像最后扯斷她繃緊神經的那根線。
慕霜終于轉過頭來看他,目光停留在他的臉上。
她不是沒察覺的,這個男人的很多行為都發生了轉變。
她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和他的關系會變得這么親密。
“謝易臣,我有未婚夫的。”
“我不介意。”
有什么東西不受控制地涌現出來。
理智告訴她這是不對的,但是情感讓她忘掉了理智。
他說話的時候,喉結微動,一上一下的,輕易地勾住了慕霜的視線。
都說男人的喉結不能亂摸,可慕霜此時醉酒生酒膽,順著內心本意將手伸出。
一陣柔軟的觸感碰到他的脖頸處,謝易臣的手一抖,后背僵直。
慕霜身上那股熟悉的香味在靠近著他。
她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距離很近。
近到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好看的睫毛,又卷又長,一顫一顫的,撩人又勾魂。
慕霜的拇指按在了他的喉結上,力度很輕,感受著指腹下那塊微凸的軟骨在上下滾動著。
就像是把住了男人的命脈。
他一動不動,任她掌控。
她的手指緩緩往上撫摸著,經過他堅毅的下巴,平直的嘴角。
謝易臣那顆燥熱、又無法控制的心,跟著她的動作一下一下地跳動著。
身后就是沙發,他退無可退,平日里那雙黑色的眸子往深處延入,望不到底。
慕霜再度貼近,鼻尖抵上他的,輕觸一下,又離開,似水光瑩潤的雙唇近在咫尺。
她那雙好看的眼睛,茶褐色的眸子里映著他的影子。
此刻她的眼里只有他一個人。
他的眼里也是。
空氣中的酒味混著點曖昧因子,在兩人間四處擴散,又將他們圍住在這一方天地。
氣氛和人都剛剛好,她的靠近,他的不拒絕,仿佛都在默認著什么。
有什么東西破繭而出,沖破了那條線。
“接吻嗎?”她突然開口。
說話的時候,她嘴里還有酒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臉上。
更像毒藥,將他的心,一寸一寸的吞噬。
謝易臣沒回答,只是那雙黑沉沉的眼睛看著她,身體也沒有做出任何拒絕的動作。
這像是一種默認的姿態。
他不知道為什么她會突然變成現在這樣,像只蠱惑人心的女妖精。
明明剛才,他都以為她是要拒絕他了。
慕霜沒等到他的回答,頭一偏,柔軟的雙唇貼上他的。
有點涼,有點濕。
更多的是軟。
謝易臣感覺渾身的血液在這一刻驟停,地板上的毛毯被他攥成一小團。
男人手背上的青筋盡顯,繃緊,他用力握成拳,極力克制又隱忍。
他向來引以為傲的理智,他人眼里的不受蠱惑,在這一刻盡數消散。
這副本就殘舊的軀殼,被這個女人勾走了魂。
慕霜親著他的唇,含了含。
舌尖嘗試探入,受到阻擋。
她咬住了他的下唇,嗓音輕聲又撩人,帶著點不滿。
“張嘴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