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易臣突然開口問他:“你當初,是怎么追到你老婆的?”
展浩然啊了一聲,有點害羞地撓撓頭,“我是被追的那個。”
“……”
謝易臣笑了笑,不再多問,“我先走了,去醫院看我媽。”
“昨晚謝謝你收留我。”
……
展浩然家離醫院不遠,謝易臣是走路過去的。
冬日的早晨難得的出了點太陽,晨光照拂著大地,街道上的人走走停停。
謝易臣沿途經過一家便利店,有些口渴,就進去買了一瓶礦泉水。
出來的時候,看到好幾個人在往回跑,口里喊著:
“快走快走。”
“有人在持刀傷人。”
“有沒有人報警啊。”
謝易臣憑著本能反應逆著人流往前跑。
謝城今天來南城是談生意的,早上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才回國,旁邊跟著他的助理,在跟他匯報著下午的行程。
他們準備往商業大廈里走進去的時候,突然一陣厲風襲來——
高助理本能地伸手往謝城面前擋,刀劍鋒利,直接劃傷他的手臂,鮮紅的血液頓時涌出。
持刀男人還未有下一步動作,臉上被水瓶砸了一下,他被砸得偏過了頭。
愣神的下一秒他的手腕被人用力扣住,往后折,疼痛感讓他手指一松,膝蓋跪地,伴隨著刀子落在地上的聲音。
接著男人一邊的膝窩被人踹了下,力道很重,悶哼聲跟著響起,他的雙手被反剪在身后,表情猙獰又痛苦。
被擒拿的一整套動作行云流水,干凈利落,而且帥氣十分。
有幾個路人甚至拿起手機拍起了視頻。
謝易臣大半個身體都壓在男人身上,讓他無法動彈,那張冷峻的側臉線條分明且完美,眉峰凌厲帶著狠勁。
有人剛才已經報了警,救護車也在趕來的路上。
附近路口巡查的警察快一步趕了過來幫忙,將持刀男人控制住,謝易臣這才松了手。
地上掉落著礦泉水的瓶子,水從瓶口輕灑出來,形成小水灘。再往前,是一灘血跡,旁邊站著個手臂受了傷的西裝男人。
謝易臣的視線跟著往上,而且快步走到高助理面前,突然一把扯下他領口處系得工整的領帶——
抬起他受傷的手臂,對傷口進行了簡單包扎,血這才堪堪止住。
他動作熟練地系了一個活結,嗓音冷靜,一邊說道:“記得打破傷風。”
高助理盯著他的這張臉,后知后覺這人是在幫他止血,“……謝謝。”
有警笛聲從遠到近傳來,警察到了,身后跟著一輛救護車。
“臣哥!"
謝易臣聽到有人喊了他一聲,轉過頭,看到了迎面走來的展浩然。
展浩然正準備去上班,沒想到半路剛好遇到謝易臣,目光落到他的身上,看到他手背上的血跡,“你受傷了?”
“不是我的血。”
展浩然瞬間松了一口氣,望向他身后捂著手臂的高助理,“這位先生,救護車來了,你去醫院處理下傷口吧。”
高助理看向一旁的男人,“謝總?”
謝城的目光一直看著謝易臣,未曾離開過。
“你先去醫院。“
“好的。”
展浩然后面有個警察走了過來,他剛才已經從路人口中大概了解下事情的經過,眼前這位西裝革履的男人是受害者。
“先生你好,我們需要你去警局一趟,做份筆錄。”
警察目光轉向旁邊站著的謝易臣,“還有這位救人的先生,也要一起。”
……
南城公安局里。
謝易臣和謝城同坐在一邊,對面坐著的警察低頭在寫著筆錄。
其間都是謝易臣在說,謝城偏著頭,一直在看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