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易臣,你好無情。”
已經停止哭泣的慕霜眼尾還泛著紅,吸了吸鼻子,懷里抱著個抱枕,看向中島臺那邊在忙活的謝易臣,控訴著:“我都這么難過了,你還要逼我喝中藥。”
這個男人的溫柔也太短暫了些。
他剛才好聲好氣地哄著自己,結果他哄完之后突然來了一句:“哭完的話我就去給你熬藥,該喝藥了。”
慕霜:“……”
她瞬間什么感動都沒了。
謝易臣把熬好的中藥倒入碗里,端了過來放到沙發這邊的茶幾上,白氣繚繚上升,空氣里都散發著一股清苦的藥材味。
他重新坐回到慕霜旁邊,想要抱住她卻被慕霜躲開,“我不想抱你。”
謝易臣不管不顧地湊過去,“但我想抱你。”
有什么區別嗎?
慕霜還在氣頭上,伸手要去推他,但是她力氣小,怎么推他還是紋絲不動。
他單手就控制住了她亂動的雙手,低頭去親她,“外公交代過的,要按時喝藥,不然沒效果了。”
慕霜瞄了一眼茶幾上的那碗藥,黑乎乎的顏色,看著就很難喝。
她揪著他胸口的第二顆扣子在玩,撒著嬌,“那藥肯定很苦。”
謝易臣:“苦口良藥。”
“聽過什么叫長痛不如短痛嗎。”
“……”
慕霜掙扎了一會,而后擺出一臉大義赴死的表情,“拿來吧。”
藥碗剛遞到她面前,做好的心理建設下一秒就崩塌,慕霜連忙伸手推開,“不行,這味道好難聞。”
謝易臣也聞到了這味道,確實挺難聞的,但是狠著心說道,“再不喝就涼了,涼了更難喝。”
“別一口一口喝,捏住鼻子,一口悶。”
慕霜知道自己今天無論如何也逃不過這一劫的了。
她聽話地按照他剛才說的,捏住自己的鼻子,直接一口悶——
喝的時候眉頭越皺越緊,喝到底部還有些殘渣沾在她唇邊,她又吐了點出來。
謝易臣抽出紙巾幫她擦了擦,另一只手順勢塞了點東西送進她嘴里。
慕霜的味蕾本來苦得不行,舌尖嘗到別的味道,辨認了一下,“陳皮?”
謝易臣:“嗯,可以解苦。”
陳皮味辛,可以中和中藥的苦味。
慕霜很快想到另一個問題:“以后還會有嗎?”
謝易臣:“有。”
慕霜:“那就行,你怎么不早說!”
謝易臣失笑,將她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坐著,兩人安靜地相擁了一會后,慕霜突然想要離開,“不行,還是有點苦,我想再吃一塊。”
她正要伸手去拿那個裝著陳皮的袋子,下巴卻被人捏著扳向一邊。
謝易臣的臉湊近著她,“其實還有另一種解苦的方法。”
“嗯?”
尾音消隱在他的吻里,慕霜微微瞪大眼睛,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另一種解苦方法是什么。
他含著她的唇,撬開牙關,舌尖很快探入,嘗到了那股中藥的味道。
呼吸交纏,充滿男性的氣息瞬間盈滿在她的嘴里,似乎真的“解了一點苦”。
慕霜這幾天都是在喝中藥和做運動中度過的,好不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