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霜羞得比她先一步把電話給掛了。
然后把像個燙手山芋一樣的手機重新扔回到床頭柜那邊。
謝易臣看著她的這一舉動,嗓音低低地笑著。
慕霜把腳伸出被子,報復性地踢了他一下,自己則把腦袋藏在被單下不讓他看到。
謝易臣抓住她的玉足放回原位,“收回去,別著涼了。”
喬音剛才說的話他是真的用心記住了。
而且他發現慕霜的腳還是冷的,大手包裹著她的腳背,撩開自己的上衣,給予她溫度。
意識到他在用腹部幫自己暖腳后,慕霜的整個身體都僵住了,想要收回卻被他制止。
“嘶——”
慕霜聽到他突然悶哼一聲,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想把腿撤離他身體時不小心碰到了男人某處脆弱的部位。
謝易臣還保持著坐在床尾的姿勢,盤著腿,身上的睡袍寬松,乍一看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對勁的。
但是他擰著眉,握著慕霜的腳比剛才都要用力了一些,還懲罰性拍了一下她的小腿,暗含警告:“別亂動。”
慕霜這回說什么也不敢再動了,藏在被單下的臉早已像煮熟的蝦一樣,紅成一團。
等感覺到她的腳部已經有暖意充斥著,謝易臣松了手,重新躺回到慕霜的身旁。
他摟著她的腰身,在她頭頂處落下聲音,“再睡會,待會要回家吃年夜飯。”
……
今天是大年三十,因為謝易臣的出現,慕謝沈三家難得聚齊,所以約好了今年一起吃年夜飯。
吃飯的地點定在謝家,幾位老人家早上就到了,在大廳里聊著天。
謝易臣因為要去辦梁秀茹的喪事本來說下午才回去的,但是又碰上慕霜身體不舒服,他臨時打了個電話過去說可能要晚點才到。
電話本來是打給謝老太太的,當時沈老太太就在她身旁,想聽聽自己的外孫的聲音,就接了過去。
“霜霜身體不舒服?生什么病了?”
謝易臣:“一點小感冒,還有生理期。”
慕霜不想讓老人家太擔心,對著電話說了句:“外婆我沒事,已經好多了,我們現在已經出發了。"
沈老太太:“好,小臣你開車慢點,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后沈老太太轉身又去跟沈老太爺說了這件事,說慕霜感冒了嗓子有些啞,有沒有什么藥可以吃一下。
沈老太爺:“她現在還是生理期?先不要亂吃其他藥,要看看她的情況怎么樣。”
等到慕霜一來到,她一臉懵逼地被幾位老人家拉著坐在沙發那邊,然后又被全部人圍著。
大家整整齊齊地坐著,一起看沈老太爺為她把脈看病。
沈既望站在最外邊,看著眼前的這種盛況,又看了眼現在不方便走動只能坐在輪椅上的慕霖。
“你看你姐,像不像古代那些可能有喜的妃子在被御醫診脈,然后我們這群人都在緊張地等著結果。”
慕霖被他這么一描述,覺得現在這場面確實挺像的,他忍不住笑了笑。
坐在里邊的沈老太爺剛一松手,沈老太太就開口問道:“怎么樣?”
沈既望冷不丁地接下下一句:“是不是有了?”
他說話聲音不大不小,可吐字清晰,足以讓在場的人聽得清楚。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到他身上,又轉向慕霜,動作難得一致。
沈老太太也不知怎么的,都忘記了最初慕霜看病的原因,莫名地被沈既望剛才說的那句話帶偏。
“真的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