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霜:“是不是誰跟你說了什么?我爺爺?我奶奶?我爸?”
他臉上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慕霜得不出具體的答案,但是覺得自己猜得應該八九不離十。
她知道的,從慕霖上次受傷的那件事來看,慕家所有人對他選擇當警察的這條路都是不贊成的。
但是她不一樣,她是站在慕霖這邊的。
“謝易臣,我那天在病房跟慕霖說的那番話,在你身上同樣受用。”
“對于慕霖選擇去當警察這件事,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反對過,我支持他去做他想做,而且是正確的事情,因為那是他的人生。”
慕霜雙手捧著他的臉,讓他的眼睛看著自己。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和眼神都很認真,對他說道:“我從來都不需要你為我去放棄些什么。”
“不管什么時候,你的人生應該是自由的,是可以選擇的。”
慕霜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落日昏黃,街道上人影重重,可他和他朋友勾著肩膀走過斑馬線的身影卻格外引人注目。
那時候的他,像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一身傲骨,眉眼干凈,笑容明朗純粹,胸懷壯志凌云。
就像古詩里說的那樣——
“鮮衣怒馬少年時。”
那才是他本該有的樣子。
……
輸完液回去后已經是凌晨一兩點。
慕霜把該說的話已經跟他說完了,該做怎樣的決定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她不會再多說什么。
之后的那幾天,謝易臣都在家休息。
最悲催的人當屬謝明朗,以為自己可以偷懶幾天,結果第二天一大早還沒睡醒就被助理的電話吵醒,說小謝總請病假了,公司的事情需要他回來處理。
昨天晚上還好好的,怎么就請病假了?
謝明朗一邊洗漱一邊給謝易臣打電話,結果接的人是慕霜,得到了一個“臥病在床”的答案,說是因為喝酒引起的急性腸胃炎。
他還被慕霜罵了一頓,說他怎么不看著點。
謝明朗挺冤的,他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謝易臣。
不過他當時確實沒注意到謝易臣不舒服的情況,也是他的疏忽。
慕霜打電話罵謝明朗的時候,謝易臣就躺在床上看著,看著她為自己生氣惱怒是因為擔心的樣子,莫名地低頭笑了笑。
但是這一笑被慕霜看到,她的炮火也跟著轉移,瞪了他一眼,“說你呢!你還笑!”
這兩人不愧是兩兄弟,怎么都在氣她。
……
謝易臣在慕霜的看護下,“臥病在床”休息了的幾天里,吃的食物都很清淡,結合醫生開的藥,不舒服的癥狀已經有所緩解,精神氣也恢復了些。
這天晚上,兩人躺在大床上準備睡覺,他抱著懷里的慕霜,說出了自己的決定,“我明天去找我爸說辭職的事情。”
“哦。”慕霜的反應不大,好像早已猜到他會是這個答案。
她閉上眼睛正準備睡,謝易臣貼著她耳邊說了句:“謝謝。”
謝謝你能理解我,也謝謝你能支持我。
“不過跟你說謝謝好像太生疏客氣了,換一種方式好不好?”
說完他的吻就跟著落了下來。
“肉償吧。”
慕霜:“……”
這種“感謝方式”他是怎么能這么理直氣壯地說出來的。
……
床底下,有裙子和褲子交疊在一起。
謝易臣含著她柔軟的唇,松開時偶爾發出好聽的聲音,喉結緩慢滾動,一上又一下的,性感至極。
慕霜滿臉害羞,想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巴,但又覺得這聲音蠱人,撩著她的心酥酥麻麻的。
她的手只能垂下,推著他的肩膀,卻被他握住,滾燙的唇沿著她的手腕慢慢往上親吻著。
落到她白皙修長的天鵝頸,再到柔軟的耳垂,那里已經通紅一片。
她聽到謝易臣輕笑了一聲,染著欲的嗓音低低啞啞的,好聽極了,說出來的話又惡劣萬分。
“寶貝,你怎么哪里都這么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