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臉上有很多漂亮的小痣,點綴在唇下眼角,更顯得嬌小柔憐、耐人細看,他修長微冰的手指一一點過她的淚眼殘痣,仿佛這樣就能夠撫平她眉間的愁惴不安。
“沒關系的,小小紅。”他澹涼的聲音這樣說道,“無法說出口也沒關系,哥哥會保護你。”
“所以不要再說你是傻瓜這樣令人寂寞的話了。”他撥開夾在少女唇中一縷被淚水唾液濡濕的細發,緩慢地別在耳后,露出少女清麗憂郁的面龐。
哪怕僅僅是為了一個面包而已,她又懂什么呢。在橋洞底下撿孩子們丟掉的老舊話本,守著一個發霉的面包睡覺,被警衛發現送到孤兒院里,怯懦又失語地過了半年。
孤獨的小紅,無論靠近誰都會孤獨,一個人會無端地流下淚來的孤獨,如此渴望擁抱,渴望溫暖的小紅
“它是因為我才這樣的。”她張了張唇,徒勞的無聲后她懷抱著自己的雙臂,聲音略帶顫抖,時不時畏縮一下。
她抱緊了懷里的食盒,因為長時間的啜泣說話有些結結巴巴的
“它想要把我切割成碎片,平分著帶走。嗚,我沒有報復它的意思但是,如果被切碎的話就沒有辦法再給哥哥送食盒和甜品了,一切都好漫長,不知道怎么樣就發生了。”
說到這她又低下頭去,無力如幼獸被踩到尾巴般嗚咽一聲,“嗚,不能說,說出來會有招惹不妙事物的預感。”
“沒關系的嘛。”五條悟彎腰低頭,半打趣半打量的視線在比她還要低的位置往上看她掩在頭發后的表情,推銷業務般比了個對鉤,自豪地道
“哥哥太古板了的嘛我理解的,小小紅妹妹說給帥氣善解人意的五條前輩來聽聽看,完美解決你的煩惱喔。”
這樣恣意的動作,本質上就像幼稚高中生惹哭了同班女同學后裝作不在意地湊近,拖著長調欲蓋彌彰地說上一句“真的哭了嗎”那樣不解風情。
小紅濕漉漉的眼神對上他拉低墨鏡透來的目光,呆呆地怔愣了兩秒,她求助般抬起頭,被逼到無處遁逃的獵物般,抓住夏油杰的手,一步步后退,緊緊堆著眉搖頭道
“我嗚嗚,說了我不能說的,嗚,前輩你為什么要逼我說吶,這像是一種作者的設定,說出來就如同立下招惹不好事物的fg,我不想死嗚嗚嗚。”
面對家人,小紅很難說出拒絕的、生硬的話語。但面對陌生人,比如這位五條悟前輩,她落淚的時候甚至會展現出比較銳利的一面。
“嗯”五條悟一只手作思考狀搭在下巴上,一只手撐腰緩緩起身,“如同緘默的禁忌言靈般的存在,通過特定言語的敘述來發動的詛咒嗎”
“杰。”五條悟嚴肅正色,看著他的搭檔緩緩道,“你的妹妹她”
“欺負起來真的好有趣啊”他如同宣告什么了不起的成果一般單手握拳敲擊掌心,恍然大悟地道。
夏油杰微笑著把小紅拉到身后去,打算直截了當地給他一拳。
感覺到同伴強烈殺意的五條悟擺出防御反擊的姿態,“呵呵,我也會不認輸的”
夏油小紅涕泗交下地抱著食盒蹲坐在樹下,看著他們如同蒜頭青年互毆一般地爭奪“小紅一周欺負權”與“永遠不許吃甜食懲罰權”而從水車打到河道旁,沒有一絲成為故事女主角的榮譽感。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啊
她把食盒放在膝蓋上,小心地擦去臟掉的糯米團上的灰塵,失意地垂下了腦袋。
好想回家,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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