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真的有那么香嗎”白發的咒術師低身彎腰緩緩地迫近,精致得不似真人的容貌給人眩暈的沖擊感,這樣危機的時刻反倒說著無關緊要的話,“搞得我對我的威懾力都感到挫敗了。”
夏油小紅看著他逐漸逼近的面容,腦內警鈴大作,充斥了亂如麻線的、紊亂無序的內容,就像是被塞滿了各種情報和炸開的信息源,不太能夠思考了。
五條悟看著她雙瞳里倒映著的自己的身影,略一收緊手指,無情地掐著咒靈脖頸的手便隔著一層咒力捏爆了它的頭顱。
粉紅色的顱腦漿體濺射開來,黏糊地爆了玻璃窗一大灘。
噴濺的汁水與液體在迫近青年周身的兩三厘米處便被隔絕反濺開來,沒有沾染他已經被奶昔裹挾洗劫過的身上一絲一毫。
如果店長知道他有這種能力的話估計會把手里的抹布一甩狠狠地說你剛剛怎么不用啊這樣的話還談何要賠你的限量版制服啊
五條悟松開手,如同甩掉一塊潮濕的舊衣服,“怎么是綠色的血,惡心死了。”
混沌的肉塊被灌注的咒力爆開一塊一塊后便湮滅在空氣中,與襲擊夏油小紅的那只咒靈不同,它是被詛咒中的咒力徹底祓除了。
感到肩膀上和臉頰邊淋上了什么冰冷黏稠的液體,夏油小紅怔怔地定在原地。
欸好奇怪啊,是什么東西閃爍過了我的腦海,這些畫面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在回憶里或者還存在的夢境里完全沒有。
但是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
“哥哥,這是怎么回事”
少女沙啞又帶著不可置信的嗓音在寂靜的室內顫抖著響起,裹挾著處在崩潰邊緣的情緒,艱難地維持著自己的理智,好向站在一片腥紅中的哥哥發出無力的質問。
身子高頎,氣質雋雅成熟的男子把目光投向房子內唯一的生命體,就連緩慢地蹙眉做起也賞心悅目,禪意冷酷如雪日里被霧霜籠罩的寒松。
他居高臨下地抬手,指尖抵住自己的額頭,似煩惱,又似自省。
“啊是你啊,惡心死了,別用那種眼神看我。”
平靜地殺戮,奪取家人生命的咒術師如此說道,語氣是毫不遮掩地厭惡與澹涼。
就像對討厭的陌生人一樣。
可是我們不是陌生人啊
你是我的
“哥哥。”
少女的眼神逐漸渙散,眼睛里的光亮如同躺在地板上逐漸擴開暈染的血潭一邊漸漸蔓延,最后黯淡下來,徹底熄滅在了無邊的黑暗中去。
“等等,沒事吧你怎么了小小紅。”五條悟看著她似出神又離魂的表情,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蹙眉貼身過來,手想要觸碰她的臉頰。
“你怎么了擺出這幅表情來,不會要問我為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