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女士沒說話,臉上的表情也沒變,但眉眼中的神色驟然便冷了下來,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溫和模樣,無端顯得諷刺。
許女士摸著左腕上的鉆石手鐲,玫瑰金色和鉆石火彩交相輝映,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很是漂亮。
許竹站在她的臥室門口看了眼她梳妝柜上的擺設,全都是大牌的化妝品,一瓶水都要兩三千那樣,而許女士擺了滿桌,看的出來,她還是很有錢的。
許竹客觀的道“周彥楚的原生家庭情況不了解,不過他在事業單位上班,據我了解,他那個部門一月最多也就萬把塊的工資,應該支撐不起你這樣的消費水平。”
許女士哼道“指望他,我還不如喝西北風呢。我這些錢都是我父母給的嫁妝,我自己偶爾也做些投資,所以經濟壓力不大,能有些閑錢消費。”
“那周彥楚一個月會給你多少生活費”
許女士抿唇,然后說道“兩三千吧。”
周嬋哼了一聲,小聲嘟囔了一句,許女士皺眉看了她一眼,低聲道“蠶蠶。”
[怎么說呢,突然有點微妙的感覺]
[我看這位許女士大白天的沒去上班,還以為她沒有工作,是靠那個周彥楚養呢,但現在看來,這個周彥楚的工資根本養不起她啊]
紀雪汶問道“蠶蠶,你剛才想說什么”
周嬋小心翼翼地看了許女士一眼,許女士淡淡道“寫你的作業。”
周嬋悶悶地低下了頭,紀雪汶問道“許女士應該知道蠶蠶想說什么的吧既然你不想蠶蠶說,不如自己和我們說,怎么樣”
許女士搖頭道“都是些小事,沒什么說的必要。”
周嬋重重哼了一聲,來回翻著書頁。
陸奇坐過來,問道“蠶蠶小妹妹,是不是媽媽在家里受了什么委屈啊”
周嬋抬頭看了他一眼,忽然大聲道“爸爸根本就不給媽媽錢媽媽每次找他要錢都很困難,要個幾百媽媽都會被他罵很久”
說完她低聲嘟囔著咒罵了幾句,大概意思就是摳門鬼一些詛咒的話。
看的出來,她對周彥楚的感官很不好,而這個家庭里成員的關系比眾人想象的還要更惡劣一點,否則,即便是出軌,小孩對家長的怨氣也不會到這個程度。
許女士神色淡淡,平靜道“找別人要錢總歸是沒什么底氣的,也挺沒面子的,被推三阻四的拒絕和嫌棄很正常。”
“不過我后來自己能賺錢了,也就懶得為這種事和他扯皮了。而且這種事傳出去了,丟面子還是我自己,怎么瞎眼睛選了這么個孬種的廢物男人,所以不想和你們多說。”
陸奇問道“聽你的意思,周彥楚又摳還出軌,脾氣似乎也不怎么好,你以前怎么看上他的”
“而且你沒想過離婚嗎”
許女士扯了扯唇角,一言難盡“年輕時候眼瞎啊,他長的好看,又會哄人,就稀里糊涂的結婚了。”
“至于離婚”許女士眉頭皺起“有那個離婚冷靜期,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紀雪汶和陸奇他們也不指望她自己說了,直接看向周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