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州忙避讓開,抬手抓住了紀雪汶的右手腕,雖然右手被抓住,但紀雪汶的手臂卻仿若沒有骨頭一般,呈現出可以稱的上是古怪的柔軟性,扭曲過來纏上了傅明州的手面,不算長的指甲緊緊扣進傅明州的手面,直接在他到手面上剜出了五道深深的血痕。
傅明州抬手抓住紀雪汶的右手,想用力將紀雪汶的手掰開,又顧忌著這是紀雪汶的身體,不敢用勁,故而稍稍猶豫了一瞬。
就這猶豫的一瞬間,烏黑的穢氣順著指甲與傷口沒入到了傅明州的血肉內,瞬間將他右手面上的皮肉腐蝕了一大塊。
紀雪汶的左眼中透露出無奈的神色,左手抓住了右手,想將右手掰開,傅明州面色不變,輕按在紀雪汶的手上,說道“你專心將祂逼入到神石里,不用管我。”
紀雪汶抿了下唇,也知道自己此時分心是無用的,關鍵還是要將穢夜附身在他體內的意識避開,否則傅明州想動手都束手束腳。
畢竟穢夜此刻附身的身體是他的,而不是顧鈺的,他有顧忌,下不了手。
紀雪汶閉上眼,集中精力將穢夜的力量逼進緊貼在右臂上的神石里。
還好之前他將神石中的穢氣驅逐了一些,古神心臟吸收了不少精存無污染的力量,使神石騰出了一點空間。
也還好今天顧鈺為了針對傅明州已經消耗了部分的力量,留存在這具身體里的力量有限,勉強也能塞進神石里。
但穢夜殘留在顧鈺體內的力量還是多于紀雪汶已經吸收的那些能量,為了能將穢夜整個都塞進神石里,紀雪汶只能將神石中的力量抽一點出來存放到右臂里,給穢夜的力量騰出空間。
轉移到差不多的時候,紀雪汶強忍著痛苦睜開眼,咬著牙對傅明州說道“把我的衣服撕開,等我說好的時候,你就把神石扣下來扔一旁去。”
傅明州面色沉凝,點了點頭,直接將他的外套和右臂上的襯衫撕開,露出他綁著護腕的右臂,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紀雪汶輕聲道“抱我。”
傅明州愣了下,也不顧手上的傷,毫不猶豫地抱住了他。
然后看到紀雪汶的面色驟然扭曲了一瞬,好像受到了什么強烈的刺激般。
下一秒,紀雪汶呻吟一聲,口中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長嘆,他右臂上的神石也隨之出現了一塊不大不小的黑色斑塊。
“扔掉。”
傅明州將護腕解下,把神石直接取下扔了出去。
神石叮叮當當的在屋里打轉了下去,停滯在角落不動了。
紀雪汶也如虛脫一般驟然軟了身體,無力地靠在了傅明州的身上。
他的右手還緊緊扣在傅明州的右面上,他看了眼,傅明州的手面已經被他抓的血肉模糊,由于穢氣還帶著腐蝕效果,使傅明州的手面看上去愈發觸目驚心。
紀雪汶不由抿住了唇,蒼白著臉說道“傅局,你動手把我的手拿開吧,然后把自己的傷口治一下。”
傅明州仔細觀察著他,輕聲問道“你的右手怎么樣了,還不能動嗎”
紀雪汶苦笑道“神石多余的空間有限,不能將顧鈺
全部裝下,我只能抽出一部分能量存放到右臂里,所以右臂現在又開始撐痛了。”
傅明州有些心痛,盯著他的手怔怔出神“你的手是不是很痛,我碰你的話,會不會更痛”
紀雪汶無奈道“總歸要把手抽出來,總不能一直扎在你的手里。更何況,難道就我痛,你就不疼,沒有感覺了嗎”
傅明州說道“沒關系,我痛感不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