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容成回頭,看到他們的表現后愣了一愣,隨即沉默下來,靜靜地等待他們都進屋以后,才開口問道“花姨她有什么問題嗎”
被稱作為花姨的女人臉色一變,驚怒混雜,急忙解釋道“老趙,我都跟著照顧你和小陳十幾年了,我能有什么問題啊”
趙容成沒有說話,他的模樣似乎很多天都沒打理過了,頭發都長長了,潦亂的垂落下來,遮住趙容成的眉眼,也遮住趙容成的表情。
他沉默著不說話,給人的感覺卻晦澀而幽暗。
謝遠看了花姨一眼,神情平靜地解釋道“她身上有穢氣”
花姨的臉色變了變,謝遠又補充道“不過穢度并不濃,如果她一直貼身照顧陳雅的話,沾上穢氣也很正常。”
花姨的心情和身體還緊繃著,持續了片刻后,她才長長舒了口氣,緩過勁來,訥訥地為自己辯解道“應該就是這個原因了,我真的和小陳的變化沒有關系啊,你們可別誤會我。”
趙容成那微顯僵冷的表情這才軟化了一點,沒有再理會花姨,急忙招呼紀雪汶過來道“雪汶,請你幫忙看看阿雅的情況。”
紀雪汶聞言走了過來,靜靜地站在床前。
陳雅躺在床上,她的臉上纏滿了白色的繃帶,繃帶下隱隱透露出血色,
趙容成深深喘了口氣,低聲道“我要動手了,你做好準備。”
紀雪汶微微點頭,盯著陳雅看。
徐瑩瑩也靠了過來,皺著小眉頭盯著陳雅看。
陳雅的打扮讓她想到了那個將她剝皮轉化的血尸,徐瑩瑩有一點害怕,情不自禁地往紀雪汶身后躲了躲。
趙容成的手指落在繃帶的結上,輕輕將兩段線頭扯動,被纏繞系緊的繃帶便松散下來,被趙容成掀了起來。
陳雅的面容暴露在了眾人面前。
看到陳雅的模樣后,其他幾人的神色或多或少都出現了些變化。
紀雪汶臉色冰寒,感覺也有些反胃作嘔。
他并不怕血腥的畫面,但陳雅此時的面容并不能用單純的血腥來形容。
她的皮膚幾乎潰爛,臉上的皮膚還剩下一點,但是邊緣全都參差不齊,有很明顯的鋸齒樣缺口,而她露出的血肉里還有許多密密麻麻的黑色小點,而那些黑色小點似乎還在挪動。
紀雪汶死死盯著那些黑點看了片刻,才移開目光,僵硬的說道“她血肉里的那些黑點是什么東西”
趙容成咬牙說道“是蟲尸。”
他根本不敢低頭去看陳雅此時的模樣,顫抖這手將繃帶又放下來,重新擋在了陳雅的臉上。
趙容成臉色發白,聲音很是虛弱“以前都沒有的,是最近才冒出來的。我問了特管局的人,他們看阿雅的其他癥狀和之前一樣,只是又多了一點其他變化。所以猜測阿雅的病因并沒有改變,只是以前的病因被隱藏的很深,他們沒有挖掘出來而已。”
紀雪汶問道“你們懷疑陳姐的臉是由這些蟲尸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