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雪汶頗為不自在的輕咳一聲,唇角卻揚了起來。
方沁怔住,原峰的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轉了一圈,忽的笑了起來,問道:“你們是情侶嗎?”
傅明州點點頭,神色十分自然。
紀雪汶不由笑了下,也跟著點了點頭。
方沁微笑道:“這樣真好。”
傅明州將裝滿靈液的試劑管給了原峰,原峰把試劑管給方沁,說道:“你進去坐著休息一下,我把這兩個車上的人扶下來。”
紀雪汶說道:“我也去幫忙吧。”
傅明州卻拉了拉他的手:“我去吧,你不是說有話要和方女士說嗎?”
原峰不由看了他一眼,紀雪汶頓了頓,點了下頭。
方沁神色如常,往原峰揮一揮手,笑道:“那就辛苦你了,你們把車里的人救出來后,把他們搬花店里來休息一下吧。”
原峰點點頭,和傅明州一起去救人。
紀雪汶則和方沁進了屋子,兩個娃娃黏糊糊的也跟了進來。
方沁問道:“你要和我說什么?”
紀雪汶問道:“虞琛琛最近在忙什么呢?她還是待在家,哪都不去嗎?”
方沁說道:“畢竟她還沒有開學,不過也不全是待在家,偶爾也會來花店找我說說話,等她開學后,就不在家了。”
紀雪汶微怔:“她還在讀書?”
方沁失笑:“她也才二十出頭,當然在念書。”
“那……”紀雪汶猶豫了一下,問道:“她平時有沒有做什么別的?”
方沁靜靜地看著他,問道:“你想問什么?”
“‘裁決者’是不是你和虞琛琛?”紀雪汶直接問道:“我問過虞琛琛,她說不是,但我心里總有點懷疑。”
方沁不語,漫不經心地捏著手下的紙,沉思片刻后,才說道:“如果你說的是,網民口中那個要主持全天下主義的‘裁決者’的話,那我們不是。”
“你的意思是,‘裁決者’所犯下的案件中,并不全是你們做的,但其中有屬于你和虞琛琛的?”
方沁笑道:“我可沒這么說。”
她頓了頓,才繼續道:“人在做,天在看,每一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相應代價。那些人渣做錯了,自然該由他們對不起的人來復仇,這樣才能算是兩清。我們作為旁人固然可以插手,但沒必要,說不準會惹得一身腥臊,好心辦壞事。反正這個時代已經這樣了,有決心想要復仇的人總是能夠復仇的,無需我們多此一舉。”
方沁手搭在自己的腹上,神情平靜漠然:“我想要個孩子,想要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可利用私刑主持正義是要付出代價的,一不小心就會翻溝里,我不會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