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要去找那個顧鈺嗎?”陸錦云問道。
紀雪汶點頭道:“嗯。”
“那個顧鈺啊……他有點奇怪,”陸錦云壓低了聲音說到。
紀雪汶詫異道:“哪里奇怪?”
“之前傅局不是讓我想法子查了你的身世嗎?我順便就盯了下他家的情況,然后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自從他父母出事后,顧鈺就沒出門過,沒有出來吃過飯,也沒有點過外賣,那家屋子一直都靜悄悄的,沒有半點動靜,要不是知道他在家,說那屋子里沒住人都有人相信。”
“我懷疑那天顧鈺說不定在他父母出事那天穢變為異者了,平時都是消耗吸食穢氣為生,正常人照他這個樣子活著,早就餓死了。”
傅明州挑眉道:“之前倒是沒有聽你說過。”
陸錦云解釋道:“調查前,傅局你不是說他對紀雪汶的態度不一樣,可能另有所圖嗎?所以我就想調下監控搜集下他的行蹤,判斷下他的目的,結果才發現他居然一直沒有出過門,偶爾幾次會出現在院子里,但奇怪的是,監控好像并不能拍下他的模樣。偶爾拍到他的那幾次,出現在畫面中的也是濃濃的黑霧,太奇怪了。”
紀雪汶與傅明州對視一眼,幾乎確定了顧鈺的古怪之處。
既然確定了有問題,那肯定要去試一試他的。總之,絕不能再讓顧鈺繼續這樣盯著傅明州,畢竟傅明州還處于未覺醒狀態,而顧鈺對于邪神力量的掌握貌似比紀雪汶還要高。
雖然傅明州的力量屬性天克顧鈺,但兩者間意識形態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傅明州目前對上顧鈺的話,一定會吃虧,說不定哪天就被顧鈺暗算成功了。
在告別眾人、前往醫院時,紀雪汶將自己對顧鈺的身份猜測告訴了傅明州。
紀雪汶嘆道:“如果顧鈺真的是[穢夜天幕]的話,等下我們倆可能有一場硬仗要打,畢竟那可是神國供奉的邪神,誰也不知道他究竟藏著什么樣的厲害手段。”
“不過我們必須要去面對他,任由他以這樣頻繁的頻率來針對你的話,說不定哪天就真的出事了。畢竟你不可能每次運氣都那么好,剛好能夠避開,或者事件只對你造成輕傷。”
紀雪汶抬手按在了傅明州額頭的傷疤上:“還好,我得到了神石,獲得了古神的部分力量。顧鈺就算與邪神有關,但應該也不是邪神本體,我們一定能控制住他,”
傅明州低聲道:“如果我也能獲得屬于[白銀天體]的力量就好了。”
傅明州有一點憋屈,心底還有一絲絲焦躁。
被顧鈺壓制住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更讓他驚慌并難以接受的事情是,他在紀雪汶面前在與其他人的抗衡中居然露出了疲態,呈現出了軟弱無能的一面。
他無法抗衡顧鈺,無法抗衡另一個窺覷著紀雪汶、恨不能將所有人都從紀雪汶身旁推開的競爭者。
盡管傅明州知道顧鈺對紀雪汶的感情并不是像他這樣的情愫,但他們對紀雪汶的感情卻存在著矛盾的沖突點——
那就是他們的對紀雪汶都有著很強的獨占欲,他們根本無法忍受自己竟然不是紀雪汶心中最親密的存在。
即便其中一個的身份是弟弟,另一個的身份是愛人,但這個矛盾卻讓他們注定不能友好共存。
所以,他必須壓制住顧鈺,以一種絕對強硬的、沒有人能反抗的強大姿態。
固然示弱也可以得到他心愛者的憐愛,但傅明州只想把那種示弱當情趣,而不是讓自己真的變成愛人眼中的無能者、失敗者。
匹配他的,應當是最完美、除他之外最強大的存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