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容成并沒有關上門,任由門這樣大咧咧的開著,然后走回床邊又坐了下來。
他說道:“不管怎么說……這次我都會把所有人都開除,因為他們所有人都有嫌疑。若是開兩個又留兩個……哪怕阿雅沒再出事復發,但也不能證明兇手就一定是離開的那兩人,還有可能是留下的那兩人怕被發現,才就此收手。”
趙容成苦笑道:“我現在如杯弓蛇影,對誰都有疑心,總覺得所有人都害了阿雅。你們之前沒將話題扯開談時我還能忍一忍,現在卻忍不了了。我一想到這里面有人害了阿雅,他或她可能還拿著我們發的高額工資,我心里便滿是怨氣。”
“所以他們必須走,如果他們不樂意的話,就去告我好了,我可以賠償合同上的違約金,但遣散費,他們就別想了。”
趙容成面色沉沉,紀雪汶沒有對此多言,轉而問謝遠道:“你剛才的動作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花姨不可能兇手嗎?”
謝遠搖頭道:“我覺得她應該不是,她剛才的神色不像作假,只有被開除的不滿,但是沒有犯錯的心虛。”
趙容成的神情很焦慮,問道:“我能把其他幾人都叫過來,讓你們也幫忙判斷一下嗎?”
幾人對視一眼,說道:“當然,不過這種方法并不是太準,畢竟我們也沒有讀心術,只能從一些微表情來判斷他們有沒有說謊,但也不能確定他們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究竟是不是兇手。”
趙容成唉聲嘆氣,見他神情萎靡,紀雪汶便道:“趙叔,你去叫其他幾人過來吧,我在這看看陳姐的情況,看看能不能把她體內的蟲尸都給逼出來。”
“……那我出去打下電話,阿雅這里麻煩你們照看一下了。”
紀雪汶幾人點頭應了一下,趙容成出門去打電話,聯系其他幾個經常接觸陳雅的人過來,幾人坐在屋里還能聽到趙容成打電話的聲音。
紀雪汶頭疼道:“這個蟲尸到底要怎么排出來?”
謝遠想了想,說道:“滇南那邊有一個覺醒者,據說是苗疆蠱師傳人,能夠控蟲。如果她愿意過來的話,或許可以試一試。”
紀雪汶眼睛一亮,傅明州微微沉吟,應道:“可以,我和滇南特管局那邊溝通聯系下,下一個指定對象的任務給她,請她過來,報酬都好說。”
他的行動很快,答應后就立刻去聯系。
趙容成出去沒多久,花姨又端著個托盤走了進來,給紀雪汶他們一人端了一杯水。
紀雪汶他們的心思放在了傅明州的聯系上,隨口和她道了聲謝,并沒怎么搭理她。
花姨躊躇地看著他們,猶豫了一下后解釋道:“幾位先生,你們是老趙請來的幫手嗎?一會兒能不能請你們幫我和老趙說一說,讓他不要開除我,我真的沒對小陳動手啊!我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爛良心的人啊!”
紀雪汶冷淡道:“這些話你可以自己和趙叔說,這些事與我們無關,我們就不多言了。”
花姨面露焦急,她和趙容成共事很多了,知道趙容成面上素來溫和,也從不發脾氣,就算要開除他們,也都是和他們好好說。
可他脾氣溫和歸溫和,做下決定后旁人卻很難說服他更改。
之前他看似被花姨擠兌的說不出話,但并不代表他的決定就變了。
花姨真的很稀罕這份工作,一點都不想失去。
紀雪汶頓了頓,說道:“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