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是個女聲,挺年輕,但不稚嫩,應該是個成年的女性。”
他們在陶偶中穿梭著,尋找著滿足這條件的女性,總共有十來個,不知道是哪一個傳出的哭聲。
‘咚咚’、‘咚咚’的聲音傳來,陶偶們抖動了起來,在地上一蹦一跳地移動著。
它們胡亂蹦跳著,暫時也看不出章法。直到一個陶偶忽然間蹦著摔到,斜躺在了地上。
紀雪汶詫異,走了幾步上前想將陶偶扶起來,但在蹲下后卻沒有立刻動彈。
他若有所悟,緩緩地抬起頭,撩起了陶偶面孔正對著的那張床鋪的床單。
一個女生正死死地捂著嘴,眼淚糊了滿臉,極為驚恐地瞪著他們。
“你是……”女生身上穿著嚴嚴實實的防護服,熟悉的裝扮立刻讓紀雪汶意識到了她是誰:“那個護士?”
傅明州也走過來,蹲下來看了看女生,對她說道:“先出來吧,我們不是壞人。”
女生不理,保持著剛才那樣的姿勢一動不動。
紀雪汶道:“她或許是嚇著呢,我們把這床給移開吧。”
傅明州點點頭,和他一起將床移開到一邊,使女生能活動的空間變大一些。
女生還是沒動,紀雪汶和傅明州也不急,守在她周圍等她恢復過來。
女生拼命地眨著眼睛,好一會兒后才喉嚨里擠出幾個斷斷續續的字眼:“手……”
“什么?”紀雪汶疑惑。
“有、有一只手。”她顫顫巍巍地說道,似乎想到了什么讓人極為恐懼的事務一般,眼睛一翻,就以這樣僵硬蜷縮的意識噗通一聲砸在了地上。
紀雪汶扶了一下她,問傅明州道:“你聽懂她的意思沒?”
傅明州思索道:“她的意思是幕后黑手是一只手?”
紀雪汶環視著四周,說道:“她一直在這個觀察區的四樓,既然看到了手,是不是意味著那只手出現在過這個地方?”
“話說回來,這個女生下午不是走了嗎?怎么會又出現在這個地方?”
“或許是因為周圍都是完全偶化的人的緣故,她被場域影響,也進入了其中,不過她自己好像沒有意識。”
“至于那手,或許之前出現在過這里,但現在應該已經離開了,否則她肯定不敢這樣哭。”
紀雪汶嘆道:“又失去了線索啊。”
傅明州安慰道:“也不一定,等我們回到現實里以后,讓謝局手臂有異常的人方向查。如果這女生只看到一只手而沒看到人的話……那只手大概率與一個斷了手的人有關系。殘疾這么嚴重的人并不多見,容易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