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似乎認識,神色明顯明顯比其他人更熟悉,對于其他人也更加排斥。
還有熟悉的一批是坐在大廳中間位置的一批男女,有人在笑罵,還有的人面露煩躁,從她們口中時不時會蹦出一個名字,彼此明顯也都熟悉知道那個名字的主人是誰。
其余的人零零散散地坐落著,神色明顯生疏了許多。
陸錦云指著坐中間那批說道:“他們是死者高婧的熟人圈拖出來的那批受害者,他們的妻子丈夫有的人出軌,而這些人都曾經把事情鬧大過,有的離婚了,有的沒離,與另一半仇恨很深。”
“因為死者高婧是被虞琛琛截殺,而原本被‘裁決者’圈定的人很可能并沒有死亡。我們沒有死亡網站的信息,也不知道‘裁決者’的目標到底是哪一個,可能是周彥楚,也可能是其他人,所以就將失蹤者的相關人全部都召集來了。”
許竹則指著角落那批女生說道:“這些人分別與死者陳海云、死者胡峰和死者秦筱有關,而她們中很多人都曾經是同學,又或者在同一片地域中上過學,彼此間都挺熟悉。”
又指著零散坐著的那批人說道:“那些人是外地的,他們在網上發表過一些言論,說自己恨誰誰,希望‘裁決者’幫他們殺死仇人。后來他們的仇人也真的死了,只是沒曝光在網上。”
這些紀雪汶倒是不知道,他只了解過最開始那五個被放出來的人:“我記得有一個死者生前的妻子是買來的,然后他妻子和女兒逃回家去以后,他上門糾纏,被殺死了?他的妻子和女兒是哪個?”
許竹指了指坐在第一排那兩個抱著的母女,兩人低聲說著話,母親愁眉不展,女生看著明顯有的害怕。
“那個指認自己表哥是戀童癖的女人呢?”
許竹表情微微一變:“她是異者,這里坐著的都是普通人,異者都被安置在樓上了。”
“她的異變很隱蔽,平時應該也很注意隱藏,當地的特管局并沒有備案她的信息。要不是特管局的人上門說要她配合調查案件,必須要她過來,她可能誤會了什么,然后使用能力逃跑了,才暴露出了自己。”
紀雪汶有點意外:“她那么慌張?”
陸錦云說道:“她倒不是慌的被嚇跑了,而是以為自己暴露要坐牢了,然后跑去了她表哥家,攻擊了她表哥的兒子和父親。后來我們算了算年紀,她和她表哥的年紀差了十多歲。”
紀雪汶明白了,所謂的‘見證者’,其實就是那個‘受害者’。
傅明州問道:“那個男人的兒子和父親難道也?”
“她姑父沒侵犯過她,但據她說,曾經摸過她的小腿,有那樣的兒子,他必然也不是好東西,肯定也是一丘之貉。至于她的侄子,才四五歲,她自己也說了,她就是想報復她表哥,所以故意的。憑什么她小時候被人猥褻,一輩子都有心理陰影,想起來就惡心,而他的小孩就什么都不用遭遇,所以就……”
傅明州問道:“她的表哥到底是她殺的,還是‘裁決者’動的手?又或者說,她就是‘裁決者’?”
陸錦云和許竹對視一眼,答道:“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就是忽然有一天做夢,夢到有人問她想不想殺死自己的仇人,并讓她身敗名裂。她說愿意,然后醒來后就變成了異者,但她說人不是她殺的,她也沒接觸過‘裁決者’,我們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這得讓杜明瑤來判斷。”
紀雪汶輕輕搖頭,幾人上樓準備去見見其他異者,上樓的時候碰到了韓百川韓局,他正和一對中年男女站在一起說著話,眉心微蹙著,似乎很為難的模樣,一抬頭看到傅明州走了過來,眼睛立刻一亮,高興道:“傅局,你回來了啊!”
那對男女看到傅明州身后的許竹后抿了下唇,許竹皺眉,低聲道:“他們就是陳海云的父母。”
看到傅明州后,韓百川便忙道:“傅局,這兩位是死者陳海云的父母,他們得知我們這里在調查‘裁決者’案件后便找了過來,想在這里等我們找出殺害他們兒子的真兇。”
“找出真兇以后呢?”傅明州打量著他們,冷淡問道:“你們是想要報復真兇或者他們的家里人嗎?”
傅明州毫不留情地撕開假面,戳破這對夫妻的真實想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陳家夫妻雖然因為兒子的事家業受了不小的影響,但他們這一脈落寞了,其他親戚還沒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