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子雕戴著頭套探出頭來,“你說我嗎?”
耀材禎白眼一翻,直挺挺的倒回了擔架上,醫生嚇得當場進行急救。
紗子雕:“……”
瑾凱弘氣的額頭上的青筋直抽,問:“紗小姐,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我本來想去上個廁所。”
紗子雕沒好氣的看向耀材禎,說:“結果這個人指著我就喊鬼,還撒腿就跑,嚇得我也跟著他一起跑。”
瑾凱弘無奈扶額,“那這也不是你打他的理由啊。”
“不是她打的。”
桑祜彥忽然開口,他遞給了紗子雕一張紙,輕聲說:“擦擦汗。”
紗子雕接過紙巾擦了擦說,“對啊,他自己撞墻上的,關我什么事,不信你查監控去。”
瑾凱弘:“……”
他記得耀少是個正常人,也沒有自殘傾向,不至于無緣無故去撞墻!
紗子雕又納悶的嘀咕了一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我這么個大活人他也能給我看成鬼,平日里指定沒少做虧心事。”
瑾凱弘打量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指著走廊上的鏡子說:“你照一下。”
紗子雕照做了,然后她被嚇哭了。
“嗚嗚嗚……我怎么會這么可怕?”
鏡子里那個身穿寬大白色病服頭戴詭異黑色頭套的人絕對不是她。
“沒事,不怕。”
桑祜彥扶著輪椅站起來將她抱進了懷里,神色不渝的睨了瑾凱弘一眼,“你嚇她做什么?”
瑾凱弘:“……”
到底是誰嚇誰啊!
他指著擔架上還在搶救的耀材禎,控訴:“桑少,你的好兄弟還躺在這啊。”
桑祜彥終于施舍了一絲目光給耀材禎,敷衍的說了句:“死不了。”
剛醒的耀材禎聽到這句話頓時氣血上頭,顫顫巍巍的指著桑祜彥,雙眼通紅,一字一句的說:“桑祜彥,你沒有心!”
紗子雕:“……”
這是什么詭異的劇情走向?
她想抬頭,卻發現自己被死死按在了桑祜彥的懷里,耳邊傳來桑祜彥溫柔的低語,說:“乖,別回頭,某人受不得刺激。”
他的話不受控制的從耳朵鉆進了心口,擾的她心跳都跟著不太正常。
半個小時后,耀材禎的情緒恢復正常,在燈火通明的病房里,紗子雕才敢出現在耀材禎面前。
“紗子雕,原來是你啊。”
耀材禎一張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紗子雕淡然的點頭,“是我。”
桑祜彥眼眸微深:“你們認識?”
耀材禎冷笑一聲,“當然認識,還記得那個對我死纏爛打的女人嗎?就是她。”
桑祜彥意外的挑了挑眉,看向紗子雕,紗子雕不知為何,竟有些心虛。
“全是當初年少無知!”
“現在呢?”
桑祜彥溫柔的笑,紗子雕卻覺得脊背發涼。
“現在清醒了。”
桑祜彥笑著點了點頭,“沒事,誰都有做錯事的時候。”
他揉搓著她的發尾,說:“現在想清楚了就好。”
紗子雕心底發涼。
她感覺現在的桑祜彥有一絲絲不對勁。
耀材禎見兩個人之間氣氛不對,心里莫名不爽,臉色難看的說:“桑祜彥,作為你的好兄弟,我勸你一句,離這個女人遠一點,這個女人庸俗粗鄙,當初是為了錢接近我,現在也有可能是因為錢接近你。”
桑祜彥陷入沉思。
紗子雕氣的咬牙,“耀材禎,我和桑祜彥只是單純的雇主和護工的關系!”
耀材禎冷嗤一聲,“一個受傷的護工和一個照顧護工的雇主?”
紗子雕:“……”
好氣,她竟然無法反駁!
“桑祜彥,你要是找不到護工,我可以給你介紹,你趕緊讓這個女人滾出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