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水的護工繼續讓他工作下去只會更虧錢。
俊淌生神色一滯,“你……討厭我了嗎?”
難道昨晚她做的事讓茹杉夢反感了?
紗子梔翻了個白眼,“廢話!”
她這個病人失蹤了一整天,這個護工卻在病房里玩了一整天的游戲,她能不討厭嗎?
俊淌生渾身一顫,嘴唇不住的發抖,半響才張了張嘴說,“我知道了,我不會再……打擾你了。”
他黯然神傷,轉身邁著不舍沉重的步伐一步步離去。
紗子梔:“……”
不過是讓他辭職怎么跟要他去死一樣?
俊淌生來到病房外將門關上后,立刻就沉下了臉。
該死,昨晚那一步果然走錯了。
但他不會這么輕而易舉的放棄,茹杉夢是茹家的獨女,只要能娶了茹杉夢,那茹家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他微垂下頭,掩飾住自己眼底洶涌的野心。
另一邊,紗子雕一邊哭一邊抄書。
“叩叩。”
病房門被敲響,紗子雕抬起滿是淚痕的臉,在模糊的視線中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身影。
“你誰啊?”
紀郁凡:“……”
他也沒想到一進來就能看到紗子雕這么狼狽的模樣。
“我是紀郁凡,我們見過的。”
想到他調查出來的結果,他眼神一柔,問:“我可以進來嗎?”
紗子雕擦了擦眼淚,這才看清楚了面前的人影,她一邊抽泣一邊說:“進來啊,這么客氣做什么?”
紀郁凡見著她狼狽又熱情的模樣,沒忍住又笑了笑,走到她的身側,他將目光落在了她面前的書本上,問:“在學習嗎?”
紗子雕神色復雜的嘆了口氣,“被迫學習。”
“怎么?你不想學?”
紀郁凡挑了挑眉,將帶來的水果放在桌子上,看著她的臉,眼里溢滿懷念。
雖說紗子雕不像姑姑,但這性子倒是和姑姑很像。
“我不想啊,可是桑祜彥讓我今天得把這本書抄完,不然他就不讓我睡覺。”
紗子雕終于逮到人訴苦了,她一邊哭一邊寫一邊咬牙切齒的吐槽桑祜彥:“他還喪心病狂的要我知道這些怎么讀?我為什么要懂外國的文字怎么讀?我又不出國!”
紀郁凡眉頭一擰,“不想抄可以不抄的。”
紗子雕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那可不行,桑祜彥很恐怖的。”
紀郁凡見她手都抄紅了,又改變戰略:“那我幫你去跟他說說?”
紗子雕露出驚恐的眼神,“別啊!我怕他對我加重處罰!”
紀郁凡的眼里溢滿了不滿。
他是聽說紗子雕的性子比較皮,但強迫紗子雕做她不喜歡的事,是不是太過分了?
“既然累了,那先休息一會吧。”
他說著將書本挪開,問:“你想吃什么水果?我去洗給你吃。”
“草莓。”
紗子雕一本正經,毫不客氣。
紀郁凡露出寵溺的笑容,“好,給你切草莓尖尖。”
姑姑也喜歡吃草莓,還喜歡吃草莓尖尖,為了不浪費食物,就哄騙他把剩下的吃完。
紗子雕感動的眨了眨眼睛,“你可太上道了!”
不過,他為啥要來看她?
她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很快,紀郁凡就將草莓洗好端了過來,他將草莓對半切開,將草莓尖尖遞到了紗子雕面前。
“味道應該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