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護工,是真不能要了。
俊淌生面上無光,干笑一聲說:“再等等,再等等!”
紗子雕眼神復雜的看著眼前狼狽不堪十分弱雞的俊淌生,問:“你管這叫魅力無窮?男人味十足?”
娜彥月臉色青綠,卻還是狡辯說:“他只是今天沒吃飯。”
紗子雕:“……”
呵,她差點就信了。
終于,在俊淌生的不懈努力之下,那輪子終于往上抬了一點,俊淌生激動的一笑,這一笑直接讓他泄了氣,椅子再次深深的陷進泥坑里,而他自己也被濺了一身的泥濘。
紗子梔的臉黑了,“你還是去找別人來幫忙吧!”
俊淌生臉色漲紅,他從來沒有在女人面前這么丟臉過。
“要不你起來一下?”
紗子梔想起來,但看著泥濘的草坪,她拒絕了:“你還是讓其它人來幫忙一下。”
俊淌生見紗子梔油鹽不進,在滿腔的怒火和憋屈無處發泄的情況下,就將怨氣全數落在了紗子梔身上。
該死的!又懶又丑的豬!要不是為了茹家的錢,誰還愿意伺候她?
他垂下眼眸,告誡自己不能發火,低聲說:“好,你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他頓了一下,為了讓自己的形象不要跌的太厲害,他再次強調自己的愛意,“雖然我沒辦法抬起你,但我一直把你放在心底。”
紗子梔直接被惡心的起了一聲雞皮疙瘩。
見俊淌生逐漸遠去,她搓了搓胳膊,滿臉的莫名其妙。
這護工是不是有點毛病。
紗子雕幸災樂禍的笑說,“看來你安排的魅力十足的海王并沒有成功呢。”
娜彥月的臉色十分難看,“急什么,好戲還在后頭!”
“女兒啊,你咋一個人在這?”
夭靈家踩著高跟鞋出現在鵝卵石的小路,由于草坪泥濘,她并沒有過去,而是遠遠的看著紗子梔。
紗子梔本不想理會她,但想到俊淌生,難得沒有反駁她的話,而是隔空吼說:“你把那個護工退了!”
夭靈家疑惑的說:“哪個護工啊?你不是說不要嗎?我哪里敢給你招?”
紗子梔一愣。
不是護工?
那……她腦海里突然回響起俊淌生剛才說的話,她腦海里靈光一閃,將她所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都串在一起,這才恍然大悟。
茹杉夢見紗子梔陷入了沉思,心知紗子梔不待見她,無奈的嘆了口氣,就拿著自己準備好的神器興致勃勃的去找紗子雕了。
紗子雕看著夭靈家如同睜眼瞎似的從不遠處離開,臉都黑了。
她這么大個人擱這里,夭靈家是沒看見嗎?
俊淌生來到柜臺,說:“可以幫一下忙嗎?有病人的輪椅卡住了。”
護士連忙說,“可以,是哪個病人?”
“201的茹杉夢。”
護士一愣,和其它護士對視了一眼,奇怪的說:“201的病人叫紗子梔,不叫茹杉夢啊。”
“什么?”
俊淌生的臉色一僵,表情逐漸皸裂。
紗子梔在輪椅上沉思了許久。
她并不傻,如果俊淌生不是護工卻還愿意照顧她,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俊淌生喜歡她。
這幾天她這么對待俊淌生,俊淌聲不僅不生氣,反而還辛辛苦苦的伺候她,照顧她,她越想越覺得自己過分,甚至對他產生了愧疚的情緒。
因為她不喜歡俊淌生,所以等俊淌生來了,她要跟他道歉并跟他說清楚。
畢竟錢債好還,情債難還。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抬頭正好看到俊淌生臉色陰郁的走來,她還沒張嘴,就見俊淌生冷聲質問:“你叫什么?”
“紗子梔啊。”
紗子梔神色疑惑。
他怎么了?
“你不是茹杉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