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他就被藏在暗處的保鏢單手制服,摔趴在地上,那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氣勢也在瞬間消散。
“噠!”
腳步聲在他耳邊落下,他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精致的高跟鞋,再往上看,是紗子梔那張黑沉的臉。
他莫名感覺心底發涼,卻又聽紀郁凡說:“他竟然逃出來了?”
俊淌生瞳孔一縮,“紀總?”
他愣了一下,不知想起了什么,一喜:“紀總!紀總救我啊!我是你今天舞會請來的賓客啊?”
紀郁凡眼神冷漠的看著他,紗子梔蹲下身體,問:“你猜,他為什么要請你這么一個無名小卒?”
俊淌生神色一滯,紗子梔掀起眼皮,說:“你再猜,今天的舞會上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你的舊情人?”
俊淌生瞳孔微張,表情逐漸皸裂。
紗子梔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用你那僅剩的智商再猜一猜,我又是什么身份?”
她起身走到紀郁凡身旁,用所有人都能聽清的音量說:“其實我原本并不想因為你這么一個渣男浪費我的時間和精力,可是啊……”
她看向紀郁凡,說:“哥,他罵我窮鬼耶?”
這句話在俊淌生的耳旁環繞,眼前天旋地轉,他一時接受不住,倒頭嚇暈了過去。
紀郁凡輕輕勾了勾紗子梔的鼻尖,說:“調皮。”
紗子梔挑了挑眉,卻忽而瞥見不遠處的王鲅正呆呆的看著她,眼里溢滿了悲傷,最后閉眼轉身離去。
紗子梔:“……”
“妹,你剛才想說什么?”
紀郁凡又想起了剛才的事,卻見紗子梔煩躁的薅了薅頭發,說:“下次再說,我現在有事。”
話落,她脫下高跟鞋遞給紀郁凡,“先放你那。”
然后扭了扭脖子,狂奔而去。
她這性子,向來喜歡有事當場解決,更討厭被誤會。
堂堂的紀總就這么在寒風中拎著高跟鞋,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所以紗子梔到底想對他說什么?
“紗子梔呢?”
紗子雕和茹杉夢趕了過來,左右看看,神色茫然。
紗子梔剛才說有話要對紀郁凡說,讓她們等一等,結果這一等,人沒了?
“她跑了。”
紀郁凡笑得很無奈。
紗子雕和茹杉夢對視一眼,“那我們呢?”
紀郁凡開口正想說什么,卻聽瑾凱弘說:“我送你們回去。”
紀郁凡皺了皺眉,說:“不用瑾特助了,我送就行。”
瑾凱弘見著紀郁凡眼里的敵意,抿了抿唇說:“紀總,桑少要求我將她們送回去。”
如果可以,他也想讓紀總送啊。
可是條件不允許,他會讓桑少給滅口的。
紀郁凡神色不滿,退了一步說,“茹小姐由你送回茹家,我送紗子雕去醫院。”
瑾凱弘眼神復雜,直言說:“紀總,你我心里都清楚,茹小姐只是附帶。”
茹杉夢:“……”
你們禮貌嗎?
紀郁凡臉色一沉,“紗子雕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你去送。”
瑾凱弘心里的火氣上涌,“紀總,紗子雕可是我們內定的夫人!怎么就輪不到了?”
紀郁凡一聽到這話,也忍不了了。
“誰內定了?問過她家里人的同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