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安也只是一時,很快,他們就被機器人豐富多彩的教學方式給吸引了,在課上玩的不亦樂乎,將還在門口擔憂不已的父母忘的一干二凈。
在小鎮居民充實又愉快地生活時,a市和c市的膠囊旅館也已經住滿了人。
在夏季到來后第五天,苗穗穗收到了葉懷山和c市負責人傳過來的照片。
膠囊旅館滿滿當當都是人,地上甚至都鋪上了被褥,高配置的膠囊旅館還有一個自助販賣機,可以販賣被褥和洗漱用品,自己購買的東西到時候都可以帶走的。
所以在了解了自助販賣機的用途后,每天機器面前幾乎都排了長長的隊伍。
當然,自助販賣機賺到的晶核都流入了苗穗穗的口袋。
照片上雖然人擠人,但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或多或少帶著笑意,看起來很是輕松愜意。
據葉懷山所說,最受歡迎的是澡堂,每天都有好幾百人去洗澡,慶幸的是澡堂有自動換水裝置。
葉懷河定下的收費標準,一次收五個一級晶核,苗穗穗覺得照這樣下去他們很快就能回本了。
c市負責人卻覺得有些苦惱,大家都想住小艙,但小艙只有這么多,先到先得,剩下的人也只能打地鋪,打地鋪也有不少問題,電視機周圍是最受歡迎的,還有一些人為了爭這個位置大打出手。
從c市負責人的只言片語中,苗穗穗都能體會到那種深深的無奈。
而與此同時,距離小鎮不遠的一個防空洞內,許茜正努力縮成一團,用力勒住自己的肚子,但這樣的做法并不能緩解她胃里火燒火燎的饑餓。
她已經三天沒吃過一頓飽飯了。
“明明,來吃塊干糧,要不要喝口水?”說話的中年婦人是許茜的母親,明明則是許茜的弟弟許光明。
許光明瘦瘦小小,十七八歲的年紀,看人的眼神卻充斥著陰霾,像是躲在暗處的毒蛇,讓人十分不舒服。
許母讓他喝水,他也不客氣,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
“媽,你讓明明悠著點,這才剛剛開始呢,咱們的水到時候該不夠了,還有干糧嗎?我太餓了。”許茜皺眉道。
許母也很瘦,瘦的眼睛都凸了出來,嘴角向下撇著,似乎總是一副苦大深仇的模樣。
“你弟弟喝點水怎么了?他是男人,身體消耗大,和咱們不一樣,我們女人吃這么多做什么,你再忍忍,明天再吃。”
許茜心里堵得厲害,她很想告訴許母這些干糧都是她拼死拼活的在外面殺喪尸攢下來的,但她知道一旦她這樣說了,許母就會開始哭訴她一個人將他們兩人帶大有多不容易。
許茜吐出一口濁氣,望向被擋住的防空洞口縫隙處撒下來的微弱的光芒,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這時,旁邊伸出一只手,狠狠的抓向她的頭發,用力往地上拉扯。
“你這個j人!你覺得我不該吃東西不該喝水?你就是想餓死我!”耳邊傳來壓抑的怒吼聲。
許茜吃痛,加上沒吃飯頭昏眼花,只覺得這一刻自己都快呼吸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