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他弟弟,還有村子里好幾個孩子,此時都倒在一邊不知生死。
而在不遠處的昏暗燈光下,茍醫生正在拿著幾個玻璃試管調配著藥劑,嘴里還在喃喃自語:“這個還得多加點,精神誘導劑也得再增加劑量,小智,你幫我”
聲音戛然而止,良久,才聽茍醫生又道:“我忘了,小智已經沒了,嘖,還真有些不方便。”
周水不敢說話,悄悄的往弟弟的方向挪動,或許是茍教授太沉浸于自己的實驗,直到周水挪動到弟弟旁邊,他都沒有發現。
周水身上的武器已經被收走了,但好在他常年習慣在身上藏一個自己打磨的又小又薄的刀片,他悄悄摸了摸,并沒有被收走。
艱難的拿出刀片,周水正準備隔斷自己手上的繩子,那邊白大褂卻有了動作。
周水趕緊倒在一旁裝暈。
白大褂走向他們,隨意拉起一名孩子,拖到他的臨時試驗臺旁邊。
周水看著他拿出一支藥劑,他心急如焚,但被綁著的手很不靈活,割傷了自己好幾次,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茍醫生將針藥注射進了那個孩子身上。
原本安靜躺在地上的孩子在注射針藥沒多久,突然就將身體縮成了一團,似乎極為痛苦的發出了吼聲,聽的周水心驚膽顫。
因為這已經不是正常人類能發出來的聲音。
那個男孩周水認識,和他們是一個帳篷的,平時挺調皮,但心眼不壞,還幫弟弟周誠趕跑過欺負弟弟的壞孩子。
周水的拳頭緊緊周著,眼睛紅了一圈。
男孩的指甲使勁的在地上抓撓,直到地上留下了道道血痕。
他突然轉了個方向,正好面對著周水這邊,周水能看到他因為疼痛漲得通紅的臉暴起的青筋和已經血肉模糊的手指。
周水看了他一眼,便閉上眼不忍再看。
直到面前再也沒有了動靜,周水才敢將眼睛睜開一條縫。
那個男孩已經死在了他的面前,眼里再也沒有光彩。
周水眼里蓄滿淚水,對茍醫生的恨意達到了極致。
很快,他就發現男孩的尸體動了動。
剛剛死去的男孩竟然在他的面前僵硬且詭異的站了起來,嘴里發出陣陣嘶吼。
喪尸!周水大驚,這里出現了喪尸,他們這些人一個都活不了。
他加快了手上的進度,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繩子被割斷了,手上獲得了自由,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趁著屋子里黑悄悄給弟弟和旁邊的人割開繩子。
茍醫生的目光完全被尸變的男孩給吸引了,還在筆記本里記錄著什么,眼里隱隱閃著興奮的光芒。
男孩并沒有如之前那些人一樣爆炸,茍醫生更高興了,開始給男孩下達一些簡單的指令。
“轉身!往前走動一小步!”
男孩喪尸在原地呆愣了好幾秒,才轉身,又往前走了一步。
這個小小的舉動卻讓茍醫生高興了好久:“對!就是這樣,真是聽話的好孩子!”
話音剛落,下一秒,男孩毫無征兆的炸開了,冰冷的血液灑滿了整間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