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吧你就,也不知道剛才是誰踩著石頭趴墻頭偷看,眼睛看直了,哈喇子都流了一地。”
“哎呦,咱倆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高兄,你說咱們若是上前搭話,小袁夫人會不會搭理咱們若是能一親芳澤,這輩子都值了”
房頂的吳十三聽到這兒,沒生氣,反而笑了,只不過眼中的溫柔逐漸褪去,沒有半點感情,他不想給袁玉珠和老和尚惹麻煩,于是將僧衣反著穿身上,隨之,又掏出塊方巾蒙住臉,尾隨著那兩個錦衣公子而去。
等走到巷子深處,吳十三雙臂環抱住,疾步奔到那兩個男人面前,轉身攔住。
那個姓高的錦衣公子見來人是個蒙面的大高個兒,還拿把劍,頓時緊張起來,但想著自己這邊是兩個人,還怕他
“朋友,你是誰,你這是要做什么”
高公子從頭到尾掃了眼吳十三,嗤笑了聲,“怎么,拿著把劍想打劫過年奉勸你哪兒來滾哪兒去,本公子可是百戶長家的”
不等那男人說完,吳十三直接一個大耳光扇過去,頓時將那高公子打得口鼻流血,摔倒在地,哇地吐了口血,血中有塊碎牙。
“問我是誰”
吳十三將劍立在墻邊,卷起袖子,攥起拳頭,開始猛揍這兩個“來頭不小”的公子哥兒,“我是你們的外公,喝多了,看你倆不順眼,就想揍你們一頓解解氣”
吳十三毫不留情地狠揍兩個華服公子,他不容許別人對袁玉珠有覬覦和窺伺之心,更不許有人言語猥褻她
揍了會兒,吳十三掃了眼被打得半死、連話都說不出來的兩個男人,他解下蒙臉的方巾,擦掉手上的血,隨之拿起自己的長劍,頭也不回地離去,倨傲道“就你們這種雜碎,也配喂我的劍”
廣慈寺
酉時初刻,袁玉珠匆匆趕到了寺里,那會兒在粥場的時候,她正抱著個小女孩喂粥,寺里的小沙彌忽然趕到,悄悄給她傳話昨夜禪房里的吳先生和那位女施主吵得厲害,他將檀木匣子交給主持后,趁夜下山了,如今已經一日一夜未歸了。
玉珠心里著急,難道吳十三不愿接這單生意了,跑了
她得馬上去廣慈寺一趟,于是給管家撒了個謊,說主持摔了一跤,跌斷了骨頭,她怎么說都是主持的俗家弟子,又是忘年交,怎么著都得去探望一遭的。
不知是不是撒了謊,造了口業,袁玉珠上山的路上栽了幾個跟頭,好不容易跑到了主持的禪房,發現惠清大師手里捧著只沉甸甸的檀木盒,正焦急地原地踱步。
“師父。”袁玉珠跌跌撞撞地迎了上去,忙問“那個人不見了”
“你先勻口氣,別著急。”惠清輕拍著袁玉珠的胳膊,驀地瞧見女人裙子膝蓋處沾了泥,手掌也被碎石子兒擦破了,惠清忙道“孩子,你摔跤了”
“我沒事。”袁玉珠太過著急,竟不知道該說什么,氣得直跺腳,淚在眼眶里打轉,抓住惠清的胳膊,大口喘著問“他,那個人不見了么我女兒再也找不到了么”
“別急別急。”惠清曉得女兒就是袁玉珠一生的業障和心魔,好容易有了希望,吳先生卻失蹤了。
惠清自責地長嘆了口氣,搖頭道“都怪我,沒看住他們倆吳施主昨夜說下山辦件事,他特特讓老衲代為保管銀票,說自己很快回來,可、可都到下午了還未見人。”
“那個女的呢”袁玉珠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