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銀環白了眼陳硯松,“若師兄是腌臜無賴,你就是陰險畜牲,我們極樂樓招牌在那兒呢,童叟無欺,既答應了就會辦到,他雇了個更擅長尋人的道上兄弟,出去找孩子了。”
陳硯松忽然緊張了,皺眉問:“有線索么?真能找到?”
“不知道。”戚銀環盯著男人壞笑。
陳硯松心咯噔了一下,不,他不能讓人知道他的弱點和軟肋。
“那就聽天由命吧。”陳硯松撇撇嘴,無所謂一笑:“不過是個丫頭,又不能繼承家業,聊勝于無罷了,也就玉珠心心念念地惦記著,過兩年生個兒子后,也就漸漸忘在腦后了。”
“丫頭怎么了?!”戚銀環忽然生氣了:“你難道不是女人生的?”
“好好好。”陳硯松連連擺手,笑道:“怎么說著說著就惱了呢,行,你們女人最厲害總行了吧。”
陳硯松半個身子歪在床邊,狎昵地上下打量著女人,手指有意無意地劃過女人高挺的曲線,曖昧地笑:“你這小騷貨,有了情郎還來給爺下媚藥,不會真看上我了吧。”
“若我說真看上了,你信么?”
戚銀環亦調笑。
“說正經的。”陳硯松打了下女人的屁股,那嫻熟的手法,仿佛他倆認識好多年似的。
“嗯~”戚銀環嬌哼出聲,笑得花枝亂顫:“殺手來找財神爺,當然是做生意嘍,本小姐最近手頭有點緊,很缺錢。”
“哦?”陳硯松手托住腮,笑著問:“那你能為我做什么?”
戚銀環飛了個媚眼:“你不是很討厭隔壁院兒的大爺么,我幫你做了他,一口價,一萬兩,保準干干凈凈的,官府只能查出他的死因是突然中風。”
“聽起來不錯。”陳硯松手指卷著女人的頭發玩兒:“只不過就這么讓他死了,有些太便宜他了。”
陳硯松垂眸想了片刻,笑道:“我們家老大最近得了王爺行宮地磚的差事,興奮得跟喝了黑狗血似的,急嘈嘈地開窯燒制,還真讓他在正月十五燒出批好貨來,這么著吧,我給你幾個小伙計的名字,你呀,就制造場意外,弄死這幾個人。”
戚銀環斜眼覷向男人,壞笑:“你這是想故意破壞大爺的工期?”
“不不不。”陳硯松搖了搖手指,從懷里掏出把鑰匙,給女人解開手腳的鎖鏈,笑道:“依照我那大哥的性子,這個要緊關頭,他肯定得花銀子將這死人的事壓下去,王爺差事要緊嘛,但這時若是有人擊鼓鳴冤,狀告他草菅人命,那么他既丟了生意,又會身敗名裂,多好哪。”
得到解脫的戚銀環身子頓時縮成只蝦米,屈伸了幾回四肢后,她一把摟住男人的脖子,嘟著嘴:“你太他媽壞了。”
陳硯松湊近女人,就在吻到她紅唇的瞬間,猛地掙脫她,站了起來,雙手背后:“怎么樣,這筆買賣做不做?”
“那就看您給的價錢合不合適嘍?”
戚銀環坐起來,略整了整衣襟,下床穿鞋。
“五個人。”
陳硯松笑道:“滿共三百兩。”
戚銀環陰陽怪氣地嘲笑:“您這是在打發叫花子?”
“我在跟你談生意哪,要么說你們這些亡命之徒貪得無厭,我老婆那三千兩還不夠哪?”陳硯松笑呵呵地補了句:“安順侯家的千金,戚穗言小姐。”
聽見戚穗言三個字,銀環臉刷一下變白了,她猛地沖上去,掐住男人的脖子,冷聲問:“我的來歷便是在極樂樓,都屬于封存的極秘之檔,根本沒幾個人知道,你或許能曉得我長什么樣兒,可能也曉得我在樓里亂七八糟的過往,但絕不可能知道我的來歷,說,誰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