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沙雕網友是我上司這件事
廿漾文
男人穿著件深藍色的華夫格衛衣,映襯得他膚色有些白。
他衛衣的領口有點大,安璐璐抬頭看去的時候,能一眼看到里面搭著的那件白襯衫。
襯衫的扣子扣的很齊,配著他那張略顯嚴肅的臉,倒是有幾分清冷的少年感在。
沿著衣領往上,是那人微微突出的喉結和分明的下顎線。
安璐璐在瞧見那人熟悉的眉眼時,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但好在那人好像也并沒有注意到安璐璐的存在。
他低著頭,眉頭緊鎖,此刻正專注地轉著手里的罐頭,似乎是在認真地找尋上邊的生產日期。
那人腳下的步子未停,他一路慢吞吞地走,一路研究著手邊的罐頭。
數秒后,這人像是確定了什么,這才抬頭目視前面的路,邁開步子徑直走向了收銀臺。
安璐璐望著這人遠去的背影,在原地愣了有一會。
直到聽見柜臺處傳來“嘀”的一聲的掃碼聲,安璐璐這才回過神來。
說實話,安璐璐其實已經不太記得自己上次見到這人是什么時候了。
她只記得好像是過了好久好久。
久到她差點都要把這人淡出自己的記憶里了。
但奇妙的是,再見時,安璐璐就著他的眉宇和那點氣質,還是能一眼認出這人。
他好像變了,五官似乎是變得更深邃立體了些。
但又好像沒變,一眼看去還是那么的讓人容易產生疏離感。
收回視線后,安璐璐默默掏出手機,點開了自己許久沒有登上過的企鵝。
她在自己眾多的好友列表里扒拉了一下,最后停在一個備注名為“阮頌亭學長”的好友名單上。
他的頭像還是暗著的。
空間的說說也許久沒有更新過了。
他好像很久沒上過線了。
安璐璐想。
其實安璐璐加上這人的企鵝也是偶然。
高一那會,安璐璐曾丟過一次公交卡。
她爹當初給她辦卡的時候為了省力,便一次性給她往里頭沖了兩百來塊。
兩百多塊錢在當時對每周零花錢才五六十的安璐璐來說無疑是一筆巨款。
更何況這種公交卡不像社保卡那般的實名制,丟了就是丟了,就算是掛失,能找回的幾率也是微乎其微。
于是,為了以防意外丟失,安璐璐便給它買了一個透明的卡套,并在卡套的隔層里塞了一張留著自己聯系方式的小便簽,希望若是真的丟失了,能遇到好心人物歸原主。
哪料這小便簽最后還真用上了。
那是高一下學期的某個周末。
安璐璐在午間發現自己的手機收到了一通匿名電話。
她還沒來得及接通那邊就掛了,幾乎也是同一時間,安璐璐發現自己還收到了一條奇怪的企鵝好友申請
剛給你打電話沒打通,你的公交卡丟了,在安旬公園撿到的。
欸
她丟卡了嗎
經人這么一說,安璐璐這才想起去找自己的那張卡。
她給自己的書包還有校服口袋都搜了一圈,結果還真沒看到一點公交卡的影子。
通過這人的好友申請前,安璐璐又重看了一眼這人寫的備注。
看到里面寫的“安旬公園”四字后,安璐璐想起來,自己昨天和朋友出去玩的時候,確實有路過那里。
她連忙通過這人的好友申請。
謝謝你特地告訴我呀
說實話,要不是突然看到你這個好友申請,我都還沒發現我卡丟了呢orz
那人大概是看到了她資料卡的信息,他沒多同她周旋,上來問的第一句話便是
你是安旬中學的
安璐璐沒多疑地應了聲,然后詢問起了對方現在是否還在安旬公園,自己應該怎么去拿回那張卡。
對方答得簡潔
我等會還有事,應該等不到你過來了。
但是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明天給你送到學校的門衛處。
這還免了安璐璐特地出去一趟。
安璐璐自然是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啦,但她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地問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