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某立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在小二們心中的地位如此低下,更沒有想過其中的原因。
他只是在心里恨恨的想著,你們這群小癟三都給老子等著!看我以后不收拾你們!
于是跟變臉一樣,剛才還悲痛欲絕的“泣不成聲”,立馬就雨過天晴,跟孫邢道訴苦起來。
“孫掌柜啊,這并非于某瞎說,而是這姓吳的小子把我逼的沒有辦法啊!于某大清早剛來了店里,他就讓我離開,這誰受得了?”
孫邢道把眼神遞向吳敵,詢問是否屬實。
“于先生,你這就有點強詞奪理了吧?我不過是督促你快點去準備算數大會而已,再說了,有我在,你在柜臺上耗時間,是不是說不過去?
孫掌柜一個月給你那么多銀子,你不想著去好好準備算數大會,反而在酒樓里瞎晃,若是今年再去算數大會隨便逛一圈就回來,你好意思?”
吳敵的話里充滿了嘲諷的意味,于某立聽了,氣的差點沒當場去世,而孫邢道聽了,卻覺得這話很有道理。
他花了雙倍的銀子,不就是為了在今年的“算數大會”上拿個好名次嗎?
于某立不好好準備,實在是打他的臉啊!
“于先生,吳公子說的可是實情?”
“孫掌柜,他說的雖對,可是——”
“沒有可是!”
孫邢道簡單粗暴的打斷了于某立的話,冷聲道:“昨天我已經說了,吳公子主賬房,你主算數大會,你不去準備算數大會,在這瞎晃什么?吳公子說你難道說的不對?”
“可昨天……為何不這么說?”
聽到孫邢道不幫著自己說話,于某立絕望的同時又多有不滿,昨天自己說去準備“算數大會”的時候,為什么要讓自己幫他算賬擦屁股?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怎么,你對我的話有意見?”
孫邢道最煩別人當著下人的面質疑自己了,于某立原來能這么做,那是因為孫邢道顧忌到酒樓里只有他一個賬房,不敢得罪,所以隱忍不發。
可是現在酒樓里有了吳敵,于某立就不是那么不可或缺了,真惹急了自己,讓他滾蛋都不是不行!
所以孫邢道再也不會縱容于某立,態度直接強硬起來!
“這………”
于某立做夢都沒有想到只不過一天的時間,自己在醉香居、在孫邢道心中的地位就能降的如此厲害,有點難以接受。
“沒意見……”
在心里分析了下利害關系,于某立最終還是選擇妥協,畢竟他需要這個崗位,更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還不能跟孫邢道鬧翻。
“沒意見?沒意見那你還在這愣著作甚?還不趕快上樓去準備算數大會!于先生,我也把丑話給你放在前頭,若是這次你再不能在算數大會上有所斬獲,呵呵,那就別怪我對你無情了!”
孫邢道扔下這句話,又狠狠的瞪了于某立一眼,不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轉頭就朝樓上走去。
于某立呆呆的站在原地,揣摩著孫邢道留下的那些話。
這是要……卸磨殺驢?
若是再跟原來在“算數大會”上的表現一樣的話,就讓自己滾蛋?
看了旁邊得意洋洋的吳敵一眼,于某立知道這絕不是危言聳聽!
該死!
都是這小子!
不然那姓孫的敢這么跟自己說話?
好漢不吃眼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