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閻墨的花粉過敏并不嚴重,但架不住這滿屋子的玫瑰,直接讓他的過敏反應上升了一個檔次。
秦玉沉眼看不妙,立刻伸手一揮,收回了一屋子的花,連手里那一大束包裝好的玫瑰也一起消失了。
閻墨扶著門緩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看向秦玉沉,眼底紅紅的,嗓音也帶著點沙啞:“你送我的嗎?”
秦玉沉有些困窘地點了點頭:“抱歉,我不知道……”
“謝謝你,我很喜歡。”閻墨眼底亮了起來,問秦玉沉又要來幾朵玫瑰,插在了已經洗干凈的奶茶杯里。
瑞瑞茶的奶茶連杯子都很漂亮,閻墨不舍得扔,家里又沒有花瓶,剛好用來放花。
秦玉沉盯著床頭那幾朵玫瑰盯了一會兒,壓住眼底的失落,轉身離開了房間。
閻墨放下東西,剛要起身問秦玉沉哪來的玫瑰,轉頭卻發現秦玉沉又走了,頓時有些疑惑:秦玉沉這段時間在干什么,怎么總是神出鬼沒的?
好像自從知道孩子是他的以后,他的表現就變得異常了很多,總是突然消失,再帶著一堆奇怪的東西回來,比如這次的玫瑰,上次的中藥。
可是……他哪來的錢呢?
……
閻府。
秦玉沉再一次出現時,閻府已經顯得有些波瀾不驚。
黑無常迎了上來,秦玉沉定定地看了黑無常一眼,問道:“我有問題問你。”
上一次白無常被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黑無常也聽到了,于是他回答的很流暢:“未曾婚配,曾有過幾個前任。”
“……”秦玉沉頓了一下,開口,“我是想問你,閻墨喜歡什么。”
黑無常微愣了一下,笑了:“這個……讓我想想。”
“小閻王大人應該是喜歡有安全感的東西,”黑無常說,“他怕黑,怕鬼,比較需要安全感。”
秦玉沉眼底微微一亮,對啊,閻墨膽子小,要是有什么東西能讓他不害怕,那……他一定會很高興。
黑無常還想說什么,一抬頭秦玉沉已經消失了,詫異地睜大了眼:秦相大人這么快就知道要做什么了?
……
閻墨今天的課很多,大多都是專業課,畫了一天的水彩,顏料濺的滿身都是,到家的時候累得連手都不想抬,緩慢的推開門,筋疲力盡的走了進去。
然而剛一進門閻墨就覺得不對,屋子里漆黑一片,月光從窗邊照過來,隱隱約約看到客廳竟然站著一個人!
閻墨嚇得瞬間呆了一下:這間房子是閻府找的,里外的符咒和封印有無數層,秦玉沉甚至加了一層防護陣,外人根本不可能進來,什么樣的人才能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潛入他的家中?
閻墨僵在原地,目光不動聲色的左右又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屋子里的人不止一個。
廚房、客廳、臥室門口……都安靜的站著一個身形高大的人。
心跳瞬間加速,呼吸也緊張起來,閻墨悄悄伸手,一只手摸到口袋里去拿閻王令,另一只手往墻邊移,放到了客廳燈的開關上。
深吸一口氣,閻墨下定決心猛地打開燈,同時掏出閻王令,做出對敵的防御姿態。
視線瞬間大亮,閻墨看清了眼前的東西,頓時愣住了。
是秦玉沉,確切的說,是五個一模一樣的秦玉沉。
閻墨第一反應是復制體,倒吸了一口涼氣:哪來的這么多復制體?
但那些復制體始終沒有任何動靜,只是安靜地站著。
閻墨壓下狂跳的心臟,朝前走了兩步,發現這些人根本就不會動,就像一個模型,雖然十分逼真,但只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不會動也不會說話。
“……秦玉沉?”閻墨試探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