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聲再次在耳邊轟鳴,洶涌的浪花席卷而來,卻在靠近的瞬間滿含溫柔,生怕傷了直面潮水的人。
閻墨的意思開始還是清醒的,后來就逐漸昏沉,只能被迫跟著秦玉沉浮沉,眼圈紅的不像話,手臂卻始終死死圈著他的脖子,像是溺水的人抱緊了唯一的生機。
這一夜漫長而荒唐,秦玉沉得償所愿,憋了幾個月的欲望在瞬間爆發,蓬勃到讓他自己都有些驚訝。
而閻墨更是睡的很沉,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慢慢轉醒,皺著眉縮到了秦玉沉的懷里。
他眼睛腫脹,喉嚨干啞,渾身無力,想開口指責秦玉沉,卻苦于不會罵人,只能磨著牙說對方壞人、流氓、不要臉。
秦玉沉笑得開心,心滿意足地抱著閻墨,任由他泄憤似的動作,手卻始終牢牢托著閻墨的腰。
他們已經締結了血契,從此就是名正言順的伴侶了。
過了一會兒,閻墨緩過來,捂著肚子皺眉:“秦玉沉……”
“怎么了?”秦玉沉看見他手放在肚子上,瞬間緊張起來。
“我感覺……肚子里又有動靜了。”閻墨揉揉肚子,臉色潮紅。
秦玉沉愣了一下,竟然還分析了原因:“大概是……昨晚動靜太大,吵到他了。”
閻墨本就紅的臉瞬間紅成了山楂,他瞪了秦玉沉一眼,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
秦玉沉將手覆了上去:“都四個多月了,怎么肚子還不起來呢?”
他的手在肚子上面打圈,閻墨的臉越來越紅,呼吸也越來越快,直到忍無可忍,一把抓住了秦玉沉的手:“別摸了……”
閻墨的聲音微微顫抖,秦玉沉立刻察覺到他不對勁,停下動作看向他:“小墨?”
“好熱,”閻墨皺著眉,臉紅的有些異樣,“秦玉沉……”
他朝前伸手,卻沒抓到秦玉沉的手臂,隨后眼前一黑,朝前倒了下去。
“……小墨?!”
……
孟婆被秦玉沉緊急傳訊趕來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置信:“暈倒了?怎么會暈倒?小閻王這么柔弱嗎?這才一個晚上……”
秦玉沉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想的有點遠,皺眉道:“你來看看,他的狀態不對。”
孟婆神色一凜,快步走上來把脈,隨后臉色越來越凝重:“……怎么回事?脈象怎么這么亂?”
她自己決斷不了,又慌慌張張叫來溫煜,最后干脆重新把那一圈老中醫拉過來挨個診脈,卻都找不到原因。
如果說以前的閻墨昏迷是因為靈力透支身體不允許,那他現在靈力已經這么強大,為什么還會出現這種情況?
眼看眾人都不知道原因,只能干著急,溫煜提了一個建議:
“這樣盲目的看診用處不大,閻大人有暗魔血脈,這種血脈本就神奇,而我們對這些了解的太少。”
秦玉沉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我帶著閻墨去一趟暗魔族。”
“可是,”孟婆皺緊了眉,“我們不知道暗魔族現在在哪兒。”
暗魔族自從被上三界趕出來后,已經在人間銷聲匿跡了三百年,沒有人知道它們在哪兒,剛找到小閻王的時候閻府也曾經考慮找到暗魔族人,可是根本沒有一點線索。
閻府聯系了所有能聯系y。u。x。i。的人,最終得到了一點消息:妖族的行瑞曾經接觸過暗魔族人,并且幫他們設了新的封印陣。
秦玉沉聯系了行瑞說明情況后,對方立刻發來了定位,以及前往暗魔森林的入口標志。
秦玉沉將昏睡中的閻墨抱起來,輕手輕腳地抱到了車上。
閻墨感覺到自己在移動,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一下,又伸手想抓到什么東西,秦玉沉將自己的手放到他手里,閻墨這才感覺安穩,重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