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季暖咬咬唇,摟著他的肩,埋下了頭。
當然不能告訴他,是因為想偷親他,才讓自己摔倒在地的啊。
“我看你冷。”季暖低頭躲避著他的眼神,跟他撒了個小謊,“就去包里拿了張小毯子給你蓋上。”
她得多虧病房里沒有開燈,光線不夠明亮,才不至于讓聞瑾瑜發現她滿臉的害羞和言不由衷。
聞瑾瑜適才起身時,是感覺有什么東西從自己身上掉落,回頭看了下,地上果然好像有張毯子。
借著病房微弱的光,聞瑾瑜將季暖放回到病床上。
“你呀。”聞瑾瑜扯過被子給她重新蓋好,“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季暖不說話,將臉往被子里埋了埋。
聞瑾瑜回頭將地上的毯子撿起,拍了拍干凈,這才重新躺回去。
在醫院住了三天,季暖終于可以出院了。
出院前,醫生幫她檢查過臉上的傷,發現已經結痂了,為了等它自由脫落,順便就將紗布也取掉了,最后抹了點藥。
季暖舉著小鏡子對著臉照了照,只覺得那些血痂讓自己看起來面目丑陋。
“聞瑾瑜。”季暖放下鏡子,一臉難受地看著他,“你說如果我真的毀容了怎么辦”
“醫生剛剛不是說了嗎”聞瑾瑜在給她收拾行李,背對著她這邊,“只要小心點,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可要就是不小心呢”季暖無比擔憂地斂著兩條細小的眉毛,“如果我真的不小心毀容了,估計就嫁不出去了。”
她可憐地說著,還偷偷歪過頭,企圖觀察到聞瑾瑜的反應。
以為會等來什么“嫁不出去我娶你”之類的安慰話,結果聞瑾瑜關上行李包的拉鏈,轉過身回到她身邊,抬手不輕不重地拍了下她的腦袋,說“你這小腦袋瓜,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在想你呀。
在想你能不能承諾以后娶我。
季暖瞪他一眼,抓了一旁的口罩,給自己戴上。
隨后,聞瑾瑜帶著季暖從病房出來。
與此同時,蔣莎從電梯出來,和兩人迎面撞見。
“瑾瑜”蔣莎拎著個果籃,欲言又止地朝兩人走近。
聞瑾瑜一手拿著繳費單,一手拎著季暖的行李包,直接忽略她,從她身旁擦肩而過。
“對不起我錯了。”蔣莎慌忙回過頭,“都怪我那天求勝心切。”
被聞瑾瑜護著往前走的季暖聞言,有些意外地微挑了下眉,停下腳步回過頭,“所以,你承認那天故意害我摔倒咯”
“我”蔣莎這才意識到自己心急之下說了什么,懊悔地咬住唇。
那晚之后,不管她發什么消息給聞瑾瑜,聞瑾瑜都沒有再回復了,而且看他的態度,是完全相信季暖而不相信她,那么他肯定認為,季暖從馬背上摔下來真的是她導致的。
既然聞瑾瑜已經這樣認定了,那她繼續狡辯已經沒有任何作用,所以就想買點水果來示好,希望可以改善聞瑾瑜對她的看法。
但沒想到,一不小心還讓季暖抓住了自己話語上的把柄。
“既然如此。”聞瑾瑜回過身,徑直走到蔣莎跟前,將手里厚厚一沓繳費單遞給她,“去把這些天的醫藥費和住院費交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嗨呀,我們暖暖今天差點就親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