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人追了上來,林水程直接反身抄近路去實驗樓,跨入禁止踐踏的草坪里,抄起一塊石頭,往第一實驗室的窗邊狠狠砸去
實驗樓的安防級別是最高的。
刺耳的警報聲立刻響了起來,不超過五分鐘,校園保安的巡邏車趕了過來,林水程被人圍住了“干什么你是本校的學生嗎”
“我是。”林水程喘息尚未平定,他第一反應想說“有人要襲擊我”,然而就在出口前的那一剎那,他的大腦迅速運轉了一下,隨后一字一頓地說。
“有人搶劫,我要報警。”
半小時后,聯盟警察總署星城大學分部。
林水程安靜地坐在警務室的沙發上,身上裹著警方強行塞給他的毛毯。
辦公室里的女警官問完了情況后,就沉默地坐在電腦前辦事去了,叫他等待一下。
一墻之隔的地方,易水和他帶來的人在接受警方的詢問。
易水笑著說“真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和我對象打鬧著玩兒呢你們說我聚眾斗毆,說我看起來要打人,他身上有半點傷口沒有您調解調解得了,真不是您想的那樣。那把刀就是我平常帶著玩兒的工藝刀,我媳婦兒他逼急了要跟我動手,這就搶過去了,我哪兒知道他就報警了呢”
他拿出手機給警察看,里面還有事先好的,他和林水程的“合照”,并且修改了日期。
這些圖片都是他的兄弟提前好的,他事先也沒看過,這么一看還有點帶勁。
林水程是真長得好。
男狐貍精。他再度在心里這樣確認了。
打人并不是多高的招,聯盟這個制度,如果真犯事了,就是董朔夜也保不了他們。
但是易水敢這么做,就是鉆這個“民事調解”的空子。
清官難斷家務事,警方說實話也最怕這種涉及情侶關系的案件,當事人容易牽扯不清,警方努力協調保護,最后一方臨時反悔的情況也特別多,浪費警力。
而大學校園內,只要不是涉及特別重大的事件,也都是以調解為主。
他帶人圍林水程的那段路,已經提前確認過裝的只是普通攝像頭,而且那段路沒有路燈,黑黢黢地什么都看不見。
他也沒打算真動林水程,只要把人嚇得再也不敢來學校就行了。林水程的其他信息,他也提前了解過了,無論警察怎么問,都不會穿幫。
現在能圖改數據,人證物證都在,林水程“被戀愛”,會變得百口莫辯,而且這也只是在校園里,除了民事調解還能怎樣呢
這一招整人的辦法,他不止用過一次,效果非常好。非得把人整得百口莫辯不可,而在被襲擊之后的慌張狀態下,這一招幾乎更是百發百中。
對方說不認識,那就是在賭氣,對方手機里沒照片,那就是賭氣吵架時刪除了。
至于傅落銀那邊,易水也知道了,林水程不過就是一個夏燃的替身,他要收拾林水程,傅落銀就是知道了,又有什么影響呢
聽他這么說了,警察顯然也有些猶豫。
兩邊口徑太不一致,現在很難辦。他們只是星大分部的一個小分所,平時遇到的頂多是幫忙找走失貓咪之類的事情。星大附近的警力,最近全都調去了各方面的高層會議附近,一時間也沒有更好的調查辦法。
易水笑了笑“警察大哥,您要是不好做,不如把我對象叫進來對質吧,我什么時候打他了他身上有半點口子,我都是要跪搓衣板的啊他那人還特別傲嬌,一會兒肯定咬死了我不是他對象,沒辦法,他生氣了就那樣。”
警察去隔壁問林水程“那邊的意思,要你過去當面說一說,你愿意嗎我們這邊是嚴格保護受害者的,決定權在你手上。”
林水程說“我明白,這邊隔音不太好,我都聽見了。”
看他神色很平靜,警察心里也犯嘀咕這看起來還真是一對兒,雖然相貌氣質不太登對兒,但是真要是受害者,也不至于這么冷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