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從來都是神出鬼沒的什么東西都能給他翻出來
林水程把手里的餐盤放下來,又拉了把椅子在他身邊坐下,抬頭對傅凱和楚靜姝都笑了笑“伯父伯母好。我趕過來遲了,實驗室里有點事。”
傅落銀瞥他“你還沒回答我呢。”
林水程笑“我上錯樓層,從消防樓梯過來的,看后廚那里忙成一片,順便要了個盤子幫你提前弄點菜。這邊上菜比咱們家平時吃飯晚,你那個胃自己要注意。”
傅落銀立刻開始臭屁,他保持著沉穩,低聲說“哎,你弄這么麻煩干什么,這里不是已經上了這么多菜么。”
“沒你愛吃的。”林水程說,“我跟小方師父說一會兒這邊這桌加一個小炒烏冬,單獨送過來。”
他神色如常,說起這些話時也跟平常在家里的語氣一樣。
楚靜姝和傅凱的神色都有些微微的尷尬。
楚靜姝不知道傅落銀胃病,也不知道傅落銀愛吃什么。傅凱則是單知道他這個小兒子胃不太好,平時要吃藥,也不會詳細管到他的吃飯時間。家里更是從來沒給傅落銀留過飯、加過餐,別說定時吃飯了,從小家里兩個孩子,只要錯過了飯點,都只有餓著。
原來餐盤里盛的楚靜姝給傅落銀夾的菜,現在林水程看了一眼,放到了一邊去。
他給傅落銀挑的菜是杭椒牛柳、清炒蝦仁,小雞燉蘑菇,沒有給傅落銀盛飯,而是換了一碗青菜粥。
他什么都沒說,態度也禮貌周全,但是傅落銀卻總是能隱隱約約感覺到一些其他的意思來這種事來一次就算了,多來幾次,他總能也發現一點不對勁。
林水程這只小貓咪,他有時候會有點故意嗆聲傅凱和楚靜姝的意思。
比如他們一起回傅家別墅時,管事也告訴了林水程家里的規矩,但林水程這人,越給他立規矩,他越對著干。
他跟他回去住的第一天晚上就下了廚房,燉了蘑菇滑雞粥給傅落銀,順便也給傅凱和楚靜姝送了過去。當家長的也沒好意思說,說了林水程也就輕飄飄的一句“傅伯父是軍人,作息飲食按點當規律當然好,落銀他天天加班晝夜顛倒,這方面是趕不上您了,回頭我和他一定多按時吃東西。”
傅凱也就沒話說了。
那種有理有據卻夾槍帶棒的樣子,和林水程當初在名畫案上時如出一轍。
盡管傅落銀不說,但是林水程卻仿佛敏銳地察覺了這個家里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一直不動聲色地像護短那樣護著他。
傅落銀悶頭只知道笑。
笑過后才拉住林水程的手“你自己不找東西吃”
林水程偏頭說“我來之前吃過了,陪你和伯父伯母吃點。過會兒我去等等那里跟他說點事,還有以前在警務處部門里的幾個同事,我也有話跟他們說一說,好久沒見了。”
他順手拆了面前的筷子,起身給自己舀了一點燴面片,就慢慢吃著。一邊吃,他又另一邊滴水不漏地找楚靜姝和傅凱說著話,氣氛融洽和諧。
林水程是沒有什么“嫁入豪門”的自覺的,傅家大人也沒好意思這么覺得傅凱一直覺得自家不管大的還是小的都點配不上林水程,而楚靜姝只知道林水程背后的資產、能力與資歷完全不在傅落銀之下,尤其是林水程現在是量子安全墻的主導人,他本人現在的人身安全,已經是國防級別的了。
這樣的人是寶貝,來去都自由,聯盟里的人擠破了頭都想要,林水程也實在犯不著去討好老一輩。
林水程的行為舉止讓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對傅凱和楚靜姝禮遇有加、時時聯絡的唯一理由,只是因為他們是傅落銀的親人而已。
林水程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去其他地方了,傅落銀其實沒什么心思吃飯胡亂扒完后,他就一直捏著口袋里的戒指,一遍又一遍地默念著到時候要說的話。
求婚現場大腦一片空白那就糟糕了。最糟糕的是他面對林水程時,會非常容易大腦一片空白。
陸陸續續的,所有人差不多都用餐完畢,晚上8:30時,餐桌都撤了下去,周圍一黑,舞臺中央亮起燈來,晚會司儀上來了。
他們在的位置正對舞臺,是最靠前的地方。
傅落銀立刻緊張了起來,知道林水程估計過會兒就要上場了晚會節目前就是表彰發言,一共就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