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此刻,易清揚又想起了另一個有關27班的神之傳說。
他試探著問道“你是顧放為”
鹿行吟一怔,再一笑,搖搖頭說“我不是。”
易清揚走了。
月考臨近,哪怕是27班學生,也或多或少受了一點氛圍的感染。哪怕是差生,或多或少都會對于“考得好一點”這件事心懷期待。
前幾天的風波后,鹿行吟保持了他去走廊里早自習的習慣。
先是孟從舟、蔡靜會跟著他一起出去,后來陳圓圓也跟著出來了。
沒有兩天時間,越來越多的人慢慢加入了他們。
雖然也有覺得新鮮刺激找機會出去聊天說話的,不過更多的一部分人都學鹿行吟和孟從舟、蔡靜一樣,彼此間隔一段距離,脊背貼著亮白的瓷墻,獨自不受干擾地背誦。
很快,27班的學生們發現鹿行吟不止早自習會這樣做。
只要是他上課時感覺困了,鹿行吟都會自覺走到最后,站立聽課、寫筆記。而這一切,他也早就跟任課老師溝通過,取得了同意的。
“老天,這也太做作了吧,不知道的以為明天就高考了”有人小聲議論。
“他這么拼,我看成績也沒有很好嘛。老宋考他的時候我以為他是大學霸呢,結果前幾次隨堂測驗,我看了他的分數,好幾科是真的差。”
鹿行吟對這些都漠不關心,也不怎么在意別人如何議論他。
孟從舟、蔡靜卻是最先從他身上發現希望的一批人。
整整一年的時間,他們在27班當著“好學生”,成為了最怪異、被其他人排斥的那一批。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在27班,玩耍和不學習仿佛才成了學生們的“政治正確”,只要有人學習被人看進眼中,都會得到不同的酸溜溜的嘲諷“哎呀,這么用功啊”“學這么辛苦有什么用”久而久之,也沒人光明正大地學習了。
不會有人為愛學習的人讓路,只會變本加厲地嘲諷。
環境對人的影響莫過于此。
孟從舟和蔡靜這兩個學生,成為了堅持了一整年的少數人,在27班找到了他們的處事法則凡事能避則避,不“出風頭”引起別人注意,對于他們所堅持的一切,諱莫如深。
哪怕老師明白說了“困了的站起來聽”,他們也沒有勇氣踐行,只能坐在座位上,死命掐自己的大腿,掐出一片青紫。
但是“學習”本來就應該是一件再正常無比的事。
他們很快也跟著鹿行吟一起,困了的時候自覺去教室后站著聽課。
這些改變,對于原來的27班來說,可以說是天翻地覆的。
這一切導致顧放為在三天之后回班上時,以為自己走錯了門。
“這是干什么”顧放為又開啟了他的人椅桌三角穩定結構,往后斜靠在墻上,水潤的桃花眼里寫滿了疑惑。
后門敞開著,大約有七八個27班學生都在走廊上背誦。
鹿行吟因為離座位近,正好站在后門旁側的墻邊。
他背得太入迷,沒注意顧放為是什么時候回來的。直到聽見那一把低沉的好嗓子,才慢慢停止了背誦。
余光中,少年灑脫不羈的身影從晨光中透出來,很耀眼。
鹿行吟頓了頓,接著從頭背誦“begoite”
身后又冒出陳圓圓的聲音“我們要月考了。神仙,您這幾天又干什么去了我們都很想念您看我們的校花面色蒼白,神色憔悴,真是痛心無比”
顧放為的聲音還是懶懶的,有點倦怠和冷淡“創業。”
“創什么業”陳圓圓的聲音,“各班班花情書拍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