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比賽，有什么說頭沒咱們是認真比一比，還是隨隨便便混過去啊”易清揚誠心請教，“你是年級第一名，那也得是隊長了，咱們五個還是步調一致比較好。”
“是。”沈珂在旁邊合上了筆記本，她和顧放為不太熟，說話態度很謹慎，“我們又要準備競賽，又要準備全市統考，實際上時間是不夠，這個東西，獎品也就那幾樣，大家還是想混混就算了，你覺得呢”
黃飛鍵傾身過來摩拳擦掌“我倒是覺得這個可能挺好玩，先看看再說，看小鹿司令怎么說呢”
顧放為沒忍住笑了“你們叫他小鹿司令你們還有副司令和師長嗎”
他不怎么來司令部，自然不知道這些少年們奇奇怪怪中二之魂。
“那倒沒有，我們可以現在封。”黃飛鍵也發現了鹿行吟在睡覺，放低了聲音，琢磨著，“副司令給誰當”
“副司令給沈師兄吧，他其實對我們幫助最大。”沈珂說，“我們幾個就是小兵好了，還沒修煉到這個級別。”
“嗨嗨你可別忘了，這兒還有個顧神”黃飛鍵指了指顧放為，“兩個副司令嗎顧神至少和沈師兄同級吧，上次月考押中那么多題。”
“可是哪里有兩個副司令不都是一副一正。”
顧放為臉色有點臭。
他雖然不怎么經常來，也沒有表態過月考之后就加入他們了，但是那個姓沈，居然能當鹿行吟副司令
旁邊開始為“顧放為職銜”這種無聊問題爭論起來。
車輛搖搖晃晃，胡老師開始閉目養神。
拐過一個大彎道時，整輛車都往旁側傾斜了起來，鹿行吟身體也跟著歪了過去。撐著頭手臂一下子放開，顧放為在來得及伸手撈他之前，鹿行吟就“砰”地一聲，在車玻璃上撞了頭，又跟著車輛歪回來傾向，被他拉進了自己懷里。
鹿行吟被撞醒了。
這一聲實在是聽起來有些肉疼，顧放為伸手貼上他額角，沉聲問“撞疼了沒有”
鹿行吟睜開眼。
顧放為一直坐在他身邊，身上帶著玫瑰與樺樹香味，這樣一抱，他順勢乖軟地貼在了他肩膀邊，伸手伸了一個懶腰，又往下滑了滑，才抬起帶淚眼睛看他們。
像剛睡醒貓伸爪子，肉嘟嘟粉嫩嫩爪子不太有威懾力地張開。
鹿行吟開口第一句話是“他是司令夫人。”
顧放為一愣。
旁邊人大笑起來“有道理你倆gay里gay氣不是還一起上了全年級通報批評嘛，笑死了，那就這個了”
鹿行吟緊跟著歪過來，在他抱著書包里翻找他筆記本，拿了只筆，在顛簸中斷斷續續地記“要不要認真參賽，大家來投票吧。”
他沒看他，眼底帶著一些狡黠笑意，一種溫柔得意和縱容。
隨著他上一次翻進他宿舍后，顧放為就對于“弟弟”和“男朋友”認知，有了越來越清楚界限。從前看鹿行吟沒覺得什么不對，如今只覺得，鹿行吟每個字、每個眼神、每個小動作，都無時無刻不撩在他心上。
以“男朋友”身份。
顧放為臉有點紅，他故意靠過去，把鹿行吟攬進懷里，低沉著聲音說“那司令夫人，和副司令，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