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如月早氣紅了臉,悶聲不吭坐下。
玉竹替她發火“這人太混賬了,奴婢早聽說如今有些人專好這個,尤其是那伙詞官3,時興搞什么翰林風月,見了美貌男子就動歪念,比正經的好色之徒還癡迷。如今看是連尊卑死活都忘記了。”
馮如月的父親在國子監任職,那里正是南風盛行,她在深閨也有耳聞,是以能想到這頭。
玉竹勸她別獨自惱恨,應立即向朱昀曦稟報。
“殿下長在宮中,哪知道外間的污穢事要是被這些奸邪之輩得了勢,往后定會百計勾引,殿下乃萬金之軀,豈能被他們玷污了去娘娘您不可大意啊。”
馮如月無法回避職責,在她連翻勸諫下來到朱昀曦的寢宮。
朱昀曦正要去找她,指著桌案上的一堆絨花說“愛妃來得正好,這是永寧寺進獻的簪花,你挑些回去插戴。”
馮如月謝恩,走近挑選,手指剛碰到那朵紫牡丹,朱昀曦馬上拿在手中,笑容有點靦腆。
“這朵是孤自留的,愛妃請挑別的吧”
馮如月看了那朵花更疑心,試探“敢問殿下,這花是您自己選的,還是臣下推薦的”
“是別人替孤挑選的。”
“原來如此。”
妻子罕見地板起臉,朱昀曦忙問她有何不對。馮如月的口舌從沒輸出過悖離綱常的言辭,被他催問兩遍,憋得眼圈都紅了。
玉竹情急答話“殿下,娘娘擔心您受了奸人戲辱。”
朱昀曦驚訝“此話何來”
玉竹匆匆去書案上寫出那首拜永寧寺呈交,朱昀曦更奇“這首詩有什么不當之處嗎”
玉竹斗膽明言“請殿下將每句的倒數第三個字連著念一遍即知。”
“均向阿紫。”
朱昀曦話剛出口立刻勃然變色,忿怒咆哮“這個人簡直狗膽包天”
周圍人包括馮如月嚇得一齊跪倒,朱昀曦撕碎詩稿,往空一撒,那輕飄飄的紙片落在臉上,竟比熱油還燙人。
玉竹激憤進言“此人膽敢淫瀆太子,實屬罪大惡極,朝廷也斷斷容不下這等丑類惡物,殿下應奏明圣上,將其正法。”
朱昀曦冷水澆頭清醒過來,收斂聲色鄭告“孤王自會處置,爾等切勿聲張,以免傳出笑柄。”
他命人送走太子妃,吩咐早已臉青面白的云杉“你速去傳旨柳竹秋,叫她明日到觀鶴園來領死”馮如月礙口飾羞,猶豫半晌方說“可能是我多心了,方才琢磨詩句,發現把每句的倒數第三個字連起來,竟讀做君像阿紫,你說這還不怪嗎”
玉竹學著讀了兩遍,恍然大驚“阿紫4不就是狐貍精嗎難道這人想說咱們太子爺長得像狐貍精”
馮如月早氣紅了臉,悶聲不吭坐下。
玉竹替她發火“這人太混賬了,奴婢早聽說如今有些人專好這個,尤其是那伙詞官3,時興搞什么翰林風月,見了美貌男子就動歪念,比正經的好色之徒還癡迷。如今看是連尊卑死活都忘記了。”
馮如月的父親在國子監任職,那里正是南風盛行,她在深閨也有耳聞,是以能想到這頭。
玉竹勸她別獨自惱恨,應立即向朱昀曦稟報。
“殿下長在宮中,哪知道外間的污穢事要是被這些奸邪之輩得了勢,往后定會百計勾引,殿下乃萬金之軀,豈能被他們玷污了去娘娘您不可大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