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昀曦停住在她脖子上流連的嘴唇,抬頭俯視她。
“你以前鬧著要我把自己賞給你如今不想要了嗎”
“當、當然不是臣女,謝殿下隆恩。”
柳竹秋一半是不忍看他委屈的模樣,一半也受驅使,心想她資質這么差,坐懷不亂這樣的高深本領豈是一朝一夕能掌握的何況太子這么美,技巧這么嫻熟,青娥來了也把持不住啊。
以前趕都趕不走的攪擾這次沒有出現,她騎虎難下,眼看曾多次半途而廢的風月時刻順暢來臨,只好半推半就接受。
二人解羅衫,垂繡帶,暫把此間做夢鄉。
朱昀曦本就愛她,更想籠絡她,十分憐惜之外再加十分討好,小心翼翼興云布雨。
云是日照風吹淺又深的春云,雨是戀樹濕花飛不起的輕雨,癡癡纏纏,融融泄泄。花枝搖曳,香露盈盈。
掌控全局引領一切的征服感令他產生前所未有的滿足,低聲問那跟隨他飛升的女人“喜歡嗎”
柳竹秋不知如何描述這復雜奇特的感受,身體時而化作了蒸汽,時而軟做了棉球,一會兒浪里沉浮,一會兒半空飄飛,又舒服又難受,被他撒嬌似的不停催問,只得胡亂點頭,俄爾香汗浸鮫紗,花飛無色天。
云開雨散,朱昀曦又摟著她溫存了好一陣,為她擦去薄汗,起身看到沾在榻上的落紅。
他事前向陳維遠云杉提出要臨幸柳竹秋,他們看出太子對柳竹秋情有獨鐘,也希望此女能長久輔佐他,只一事為難。
“柳大小姐風流不羈,要是以前曾與男子有染,恐有損殿下清范。”
朱昀曦并不太在意這個,對柳竹秋更如此,反駁“她就是個完璧,被孤幸過也變成破的,何必計較。”
目睹此情此景真是望外之喜,仔細用手帕收藏,抱住她不住親吻。
“愛卿潔身自好,從前是我錯怪你了。”
對這點柳竹秋后悔得要死,當初若偷幾個男人試試深淺,剛才就不會辨不出太子的能力屬于什么層次。
算了,雖然感覺沒想象中爽利,但也不壞,而且和這么美的男人挨皮貼肉歡愛,怎么都不算吃虧吧。
朱昀曦不知她在計較,只當成情\事后的恍惚,體貼地幫她穿上中衣,再用自己的紗袍裹住彼此,慵懶依偎著。
柳竹秋看他笨拙的動作,料想這是專屬于她的優待,能被太子親自服侍,無疑賺到了。
剛生出些小竊喜,忽然想起要緊事,抬頭問“云公公他們不會去告訴彤史吧”
朱昀曦笑道“我跟他們說好了,他們同意破例。”
柳竹秋放下心來,再仔細打量這玉人般的美男子,靠在他骨肉均亭的胸膛,撫摸那凝脂般光滑的肌膚,恍惚身在瑤臺接受神仙款待,心里漸漸樂開花,愜意地脫口吟道“倦倚海棠心欲醉,仙人帶我上天宮。他年回首韶華日,春夢如煙夜已空。”
朱昀曦聽這詩就沒有跟他長相廝守的意思,到底按捺不住氣憤,幽怨責備“你就只圖跟我結個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露水姻緣”
柳竹秋罵自己得意忘形,忙摟住他的脖子詭辯“殿下誤會了,臣女才擔心您只是一時垂憐,要是往后對臣女厭倦了,臣女就只能把今日之事當做春夢懷念了。”
她瞧著他帶霧含露的眼眸很招人疼,忙吧唧吧唧在他嘴上親了好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