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拂袖而去,袍袖扇出的風都是火辣辣。
柳竹秋先起身,叫起驚魂未定的同伴們。
何玿微等人不知太子在借題發揮,恐悚地向她求助。她苦笑安慰“殿下向來寬和,今天可能心情不太好,過幾天就沒事了。”
人們哪敢掉以輕心,懇請她代為向朱昀曦求情。
柳堯章也是,出宮后跟她來到伯爵府,于無人時懊悔自責。
“是我大意了,剛才真不該讓你跟他們閑聊。殿下若起了疑,我們這些人必遭大難。”
柳竹秋事發時還有點慌,現在思緒平復,分析事件后得出的情緒全是氣憤,不屑道“他在認識我之前就懷疑我是個淫、婦,以后也讓他一直疑心好了。”
柳堯章大驚“你這是什么話他可是太子”
柳竹秋譏諷“太子又怎樣我又不是他的妃妾,頂多算個姘頭。既是姘頭,便無關貞潔,我高興跟誰好,他哪兒管得著。”
雖是氣話,也有一定依據。
她認同愛情當
與忠誠為伴,跟朱昀曦歡好后從沒想過在情感上背叛他。
今天他若私下向她表示不滿,耍耍脾氣,她還會耐心哄他,以后也將注意避免類似情形。
可是他竟仗勢濫發淫威,欺壓恐嚇臣下,完全不顧她的感受和體面,無理取鬧之外還得加上“言而無信”這條最低劣的過錯。
他要是明說拿我當奴婢,逼我犯賤,我也認了。一會兒說要平等對待我,一會兒又拿主子派頭來壓人,當面一往情深,轉身作威作福。我就是塊軟泥,過火后還有點剛性呢,憑什么被他肆意揉搓
柳堯章怕她恃寵犯倔,勸她向從前那樣理性處置,趁早去跟太子認個錯,也好讓何玿微等人少擔風險。
柳竹秋并沒昏頭,拒絕照他說的做。
“我不能主動去找他。”
“為什么你別耍性子,當心誤大事。”
“你和秀英吵架時,她有主動找你賠不是嗎
“這倒沒有,可二者情況不同,我們是夫妻,你和太子是君臣”
“他若只拿我當臣子就不會吃醋發火了。想做我的男人,就得忍受我的脾氣,這次休想讓我再慣著他。”
男女之間先低頭的是輸家,她可不想隨時隨地被朱昀曦壓制,就把這次摩擦當做對他的調、教,試試他在乎她的程度,以便日后更準確地把握相處尺度。
與忠誠為伴,跟朱昀曦歡好后從沒想過在情感上背叛他。
今天他若私下向她表示不滿,耍耍脾氣,她還會耐心哄他,以后也將注意避免類似情形。
可是他竟仗勢濫發淫威,欺壓恐嚇臣下,完全不顧她的感受和體面,無理取鬧之外還得加上“言而無信”這條最低劣的過錯。
他要是明說拿我當奴婢,逼我犯賤,我也認了。一會兒說要平等對待我,一會兒又拿主子派頭來壓人,當面一往情深,轉身作威作福。我就是塊軟泥,過火后還有點剛性呢,憑什么被他肆意揉搓
柳堯章怕她恃寵犯倔,勸她向從前那樣理性處置,趁早去跟太子認個錯,也好讓何玿微等人少擔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