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話,方合也不敢動。
沈晏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才開口“人呢”
“姜小姐說她去玩了。”
“嗯,看好她,有什么事告訴我。”
方合明白,小少爺的心沒那么容易被打開,他有他自己的抱負和計劃,姜鯉不過是眾多計劃中的一環罷了。
心里嘆了一口氣,方合應下,轉身走了出去。
書房里靜寂無聲,太陽西斜,只留下余暉打在窗戶上,留下了一片金黃剪影。
沈晏坐在座椅上,看著那片剪影,久久沒有動彈。
姜鯉出了房門,徑直找到了司機,把手里的打火機遞給他看,語氣直接“我要去這兒。”
司機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叫阿平,高高瘦瘦的。
他還是頭一次看見姜鯉這樣漂亮又可愛的小姑娘,不由得又想起自己求了二十多年的女兒都沒成功,心里自然多了幾分好感和疼惜。
他伸手接過姜鯉手里的打火機,樂呵呵的,看她的眼神里都帶著光,讓姜鯉覺得他像個偷孩子的。
“是方圓酒吧,姜小姐,小少爺知道您要出去嗎”
姜鯉眨了眨眼睛“他在忙,但他說讓我自己玩。”
阿平有些為難“這件事還是問問小少爺吧,您如果出了事,我可擔不起啊。”
姜鯉眨了眨眼睛,抬手拽住他的衣角,聲音軟糯的像個奶團子“叔叔,你帶我去吧,我很能打,不會出事。”
阿平被小姑娘這么一喊,心都化了,腦子一熱,手一揮“上車”
姜鯉勾唇,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車子駛出了莊園。
遠達集團。
辦公室里金碧輝煌,裝修朝著土豪金的方向一路狂奔,所有地方都擺著值錢的東西,動輒幾十上百萬,仿佛生怕別人不知道主人有錢。
光滑明亮的大理石地板上放著兩副棺材,與周圍的裝潢格格不入。
棺材里是兩個男人,身上都是血,脖子好像是被什么東西咬斷了一樣,只剩了半截連接著腦袋,脖頸位置慘不忍睹。
他們的眼睛都被挖了,放在了一個小盒子里,打開著,在他們的肚子上放著。
這場景,看一眼就能做半個多月的噩夢。
于達只看了一眼,就連忙挪開,指揮著“抬抬抬抬出去。”
“快快快,抬出去,別在這兒礙老板的眼。”
旁邊的男人指揮著,讓手下把棺材抬了出去,指揮的人正是被姜鯉揍了的平頭男六子。
他還坐著輪椅,腿上和胳膊上都打著石膏,臉上的淤青也沒有完全散開。
等人都出去了以后,于達站在原地,叉著腰,挺著將軍肚,手里夾著雪茄。
六子看了他一眼,暗暗咂舌“大哥,你說沈晏怎么那么狠就這還被人稱為小菩薩,我看都是浪得虛名。”
于達抽了一口雪茄,聲音很厚,有些啞,類似于煙嗓“你沒聽見是程家動的手嗎”
六子舔了舔唇,皺眉開口“不是,老大,程立彪不好好做他的生意,蹚這趟渾水干什么”
程家的老總早些年是道上混的,輩分還相當高,那時候,跟人火拼、搶貨,風里來雨里去,什么都干過。
后來他娶了個媳婦兒,有了個女兒,為了家人考慮,從此金盆洗手,做起了船運生意。
因為講義氣重情分,不少兄弟都跟著他,沒幾年就發了家,小有名氣。
于達揮了揮手,臉上縈繞著煩躁“廢話,誰嫌錢多沈晏可是京都的財神爺,不少家族都是因為他擠進了上流社會,成功洗白。”
“他程立彪現在的名聲可比以前好多了,都快洗白了,有這個機會,他當然想巴結沈晏,進上流社會瓜分那些資源。”,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