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應臣看了一眼不遠處,姜鯉正在跟人對陣,基本上和她過不了十招。
雖然玄門的很多弟子都已經訓練了好幾年,但是畢竟一直待在玄門,沒有太多的實戰經驗,不像姜鯉,她的本事都是真正的生死戰場中歷練出來的。
沈應臣揚了揚下巴:“這小姑娘身手不錯,我聽說玄門最近破例免考核,進來了個女孩,就是她吧?”
沈晏點了點頭:“嗯。”
沈應臣笑了幾聲,聲音厚重:“嗯,確實有過人之處,我看,就她的本事,不出半個月,就能出玄門了。”
因為姜鯉能力出眾,阿影根本沒有實力做她的教官,再加上沈晏大張旗鼓的連續半個月都來玄門,這件事情怎么也得傳到了沈宗海的耳朵里了,知道阿影帶了私人恩怨,有些不悅,所以就讓姜鯉直接跟著荊川了。
“嗯,她的實力,很強。”
沈應臣看了一眼沈晏,揶揄了一句:“怎么著?喜歡?”
沈晏笑了一聲:“大哥,你知道我的情況。”
沈應臣明白他說的是自己體內的禁制,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不定會有轉機。”
沈晏沒說話,沈應臣也沒再繼續說:“行了,我先去看看父親。”
“嗯。”
沈應臣抬腳離開了練武場,又回頭看了一眼沈晏和姜鯉,眸中閃過意味不明的神色。
……
黑夜沉沉,萬籟俱寂,房間里的床上鼓起一個小包,可床上的人睡得不怎么安穩,口中有囈語,似乎是在做什么噩夢,左右擺著頭。
沒一會兒,她就被驚醒了,猛的從床上坐起來。
打開室內的燈,姜鯉的頭上有一層細汗,臉上還有些驚惶,從床頭柜上端起杯子喝了幾口水,胸口翻滾的氣息才慢慢的平息下來。
不知道是因為太累還是別的什么,她最近做夢太過頻繁,而且都是噩夢,夢中的場景,她總覺得是自己親身經歷過的,可是搜尋記憶,又都是空白。
抿了抿唇角,姜鯉呼出一口氣,拉開窗簾看了看外面。
莊園里很安靜,只剩下路燈還是兢兢業業的工作。
放下窗簾,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姜鯉才重新躺回床上休息。
但是一直都沒有睡著,直到天亮。
和沈晏吃過早飯后,本來要一起出門去沈宅,但是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付婧怡的父親付建國。
其實萬盛集團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付建國一直都在苦撐著,當初會答應沈家的聯姻也是無奈之舉,原本,他就不愿意讓付婧怡嫁給沈晏,只是心在被拿捏著,只能和沈家合作,這才答應下來。
但他沒想到,自己被沈宗海拿捏著也就算了,就連沈晏一個不入流的私生子居然也敢這么嚇唬侮辱他的女兒,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知道他來者不善,沈晏拍了拍姜鯉的頭,開口道:“你先去,我去看看客人。”
姜鯉點了點頭,跟方合一起出了門。
到了門外,姜鯉看見一個婦人探頭探腦,她已經連續三天看見這個女人了。
皺了皺眉,姜鯉開口道:“停一下車。”
“姜小姐,怎么了?”
姜鯉揚了揚下巴,方合跟著看過去,就看到了那個婦人,瘦弱的厲害,穿著也很樸素,頭發花白,臉頰的肉都凹陷了進去,看著越發的蒼老。
方合了然,讓司機停了車。</p>